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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著立儲之事滿堂混亂,外加之褚景同與外族勾結,早些定下他們二人婚事也算早些安心。

「你想將婚期提前至何日?」開惠帝問。

沈長空想起那個夢來, 同他前日在樂遊原別苑撞見的畫面幾無二致,只那夢中是在平康坊, 且時間是為上元節。

是這輩子已經發生了變化故而時間地點也隨之變化, 還是說樂遊原那次他沒夢到,上元節平康坊與之並不衝突。

畢竟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沈長空攥緊了拳,「今年上元。」

褚沅瑾說過, 要讓滿城花燈為她而放, 整個長安為她作陪, 她要最盛大的婚禮,風風光光出嫁。

那便還是在上元節,只是提前一年。

開惠帝擬了聖旨,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 「陪朕用了晚膳再走。」

沈長空愣了一下, 眉心緊蹙, 似有為難。

「怎麼?」開惠帝笑了聲, 「這是求了旨就過河拆橋了?」

「陛下恕罪, 臣府中還有些事。」

開惠帝擺了擺手, 「罷了,你且去罷。」

他心裡哪兒能不明白,能讓沈長空連頓飯都不願吃便趕回去的絕不是什麼府中事務,恐怕又是為他那個好女兒。

沈長空回了懷安王府,卻沒立刻往衢清堂去。

直等到天色都有些黑了也沒人過來同他說褚沅瑾的情況。

照從前褚沅瑾在時來說,他甫一回來就應有人迎上來叫他回衢清堂才對, 更何況她今日起了熱症,下人早便該無計可施過來尋他。

可一丁點動靜沒有。

月鉤高掛之時,沈長空終於起身,往衢清堂的方向去。

沒有哭鬧著不肯吃藥的聲音,也沒有摔東西的聲音,甚至比外頭還要安靜幾分。

沈長空心裡一緊,快步走了進去。

推開門便見沈然坐在床沿,手上拿著塊沾濕的帕子,看樣子是要起身再去濕水。

見他來下意識將食指比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而後拿著帕子同沈長空走到了屏風外頭。

沈然是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在她看來,她阿兄這般實在反常。她都已經派人去叫他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是沒立刻回來。

「阿兄,你怎麼才回來?」她手捂在嘴邊極力放低了聲音,不知怎麼還習慣性地貓著個腰。

她身量本來就低,此般在沈長空面前便更是只能看到個頭頂了。沈長空甚至有些沒聽清她在問什麼,但大體也能猜得出來。

「她如何了?」

「燒已經退了些,大夫說已無大礙,按時吃藥別再著涼便可,」說著沈然有些疑惑,「丫鬟說今早進房便發現公主的被子已然被踢到了床下,你……」

沈然其實想問,你昨兒晚上睡著沒注意便也罷了,晨醒怎的都沒將被子給人蓋好再走。

可她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後頭的話沒問出來。

沈長空怔了怔,夜裡本就寒涼,昨日又叫她泡了冷水,將人扔進被子裡便走了。

她睡覺向來都不老實,每回一處睡時沈長空夜裡總要特意起來幾次給她蓋被,後來便乾脆抱在懷裡才老實了些。

這裡也不比公主府,她的貼身婢女不在此處,沈長空若不在便也沒有旁人會進去。

他昨日氣急了,竟是忘了這許多。

「你先回去休息,」沈長空道,「我來照顧她。」

沈然點了點頭,將手中帶著點溫度的帕子遞給沈長空,突然想起什麼又提醒道:「公主今日好似很是生氣,阿兄且注意一些多哄著她點。」

畢竟現在生了病,她這兄長又將人放在府中一天沒回來。依著安陽公主的脾氣,不生氣才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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