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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說,她看誰他便要誰的命。

她是東陽最最尊貴的公主,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被養在籠中的鳥兒雀兒,亦不是搖尾乞憐討主人歡心的貓兒狗兒,他怎能這樣對她?

她現下便是一刻也不想同他多待。

側過臉不再看他,褚沅瑾也沒再像前幾日那般哭喊著叫他放她出去。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今日沈長空是如何也必不可能放她出去的。

怪她平日太過放浪形骸,成日裡夜不歸宿,更是時常十天半個月不歸一次家。

這回一個人被關在這懷安王府都沒人來救她。

見她依舊沒有要同他說話的意思,沈長空喉結滾了滾,艱難道:「阿瑾,旁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你,你對我不滿意,我日後也會好好學,你教教我,我總能做好。」他面色極為難看,可又不得不同她說著軟話。

褚沅瑾根本不想聽他說這些,腦子同耳朵一同嗡嗡作響,吵得人頭疼。

默了半晌,她終於吐出一句話,「你強迫我。」

她最是不忌男女歡愛,卻也最最厭惡強迫。

情愛本是美好乾淨的東西,可一旦不是兩廂情願,便不如一拍兩散。

沈長空心陡然空了一下,「沒有強迫。」

褚沅瑾已是極為不耐,身心俱疲,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方才被餵著吃了幾塊鬆軟的糕餅,這會兒只想躺下再睡一覺,半分力氣沒有。

沒力氣,便更顯著她對他厭煩。

沈長空如今已是亂作一團。

他本以為褚沅瑾多多少少對他總會有那麼一點愧疚,畢竟是她負了他。可是她沒有,半點也沒有。

她安然自得,覺著理所當然。

並且對他的怒氣怨言不耐至極,他本便該生氣,她卻因此覺著委屈。

沈長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被她拋棄那天,她亦是淡漠而不耐,那時她說盡了傷人之言,而現下,現下她連話都不願同他多說幾句。

她心裡是不是,又沒他了……

沈長空緩緩握緊了拳,頸間血管突起,仿佛能透過薄薄血管看見裡頭的蓬勃。

「阿瑾,沒有強迫,」他沉著聲重複道,「你說……」

褚沅瑾抬眸看他。

沈長空凌厲明晰的喉結上下滑動,一字一句道:「你說,給我。」

第84章 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褚沅瑾是真是想叫他閉嘴。

即便那事兒行到最後並非強迫, 可一開始也絕不是褚沅瑾所願。

他那等狂妄野蠻,不是強迫又是甚。

且先不論這些,現下那男子死了, 她又出不去,便是有什麼證據恐怕也早便灰飛煙滅了。

褚沅瑾並非在意所謂清白之人, 可這賊人沒證據沒法子懲治她心中實在難忍不甘。

沈長空剛瞧見時聽不進去解釋褚沅瑾能理解, 可一次兩次,好說歹說都不肯聽……

「沈長空, 我再同你說最後一次。」她深吸了口氣,「你用你那轉不動的腦子好好想想, 當日你進去將我捉姦在床時可有聞到屋子裡頭有異香?」

沈長空靜默了一陣, 眉心蹙得更緊, 半晌沉聲道:「我已派人查過了,那是助興香,歡愛時常用, 並非媚香。」

自她第一回 說自己被害時沈長空便想起進屋時的那股子異香, 即便親眼所見, 他也猶抱有一絲僥倖。

也許真是如她所言, 為人所害呢。

可查來才知那香是助興所用, 尤以混跡平康坊中人常用。

他當真是個笑話。

自己的人, 如何同其他男人歡好, 用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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