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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管他的呢,今天有錢賺就是最好的……

「這就是紀先生?在《影劇世界》封面上看到過你。鄙人周若鵑。」周若鵑走了過來,一臉自來熟地道。

他一開始其實想得更多的是金雀,畢竟金雀是坤伶,比較好扣鍋,但是看到紀霜雨立刻覺得不錯,這個也行!

紀霜雨以為就是個單純來搭訕誇獎自己的,習慣了,「是我,謝謝。」

居然還謝謝自己,真是傻得可愛,周若鵑笑呵呵地陰陽怪氣他們:「我雖是寶鐸的舅舅,還真從未見過寶鐸結交什麼戲界人士,今天看到本人才明白,難怪!」

紀霜雨毫無停頓地接話:「天啊,是哪個舅舅?被罵的那個嗎?」

周若鵑:「……」

可惡,這個人也好會陰陽怪氣。

周若鵑:「那個不重要,我是說你相貌挺好的,難怪……」

紀霜雨打斷他:「這個我知道啊。說點我不知道的。」比如你這個舅舅到底是不是那個舅舅。

周斯音:「就是他。」

紀霜雨:「哦哦——」

這事兒原本過去好一陣了,他一提,旁邊看熱鬧的人眼神又不對了。

周若鵑:「……」

……這絕對是被周斯音叮囑過了,故意懟他。

周若鵑沉著臉,索性也不玩陰陽怪氣了,直接羞辱道:「小子安敢得意忘形,今日你是仗著我外甥在此。說什麼導演,不就是梨園中人,下九流之輩,能有幾日春!」

演員地位提高還真不久,雖然深受廣大群眾歡迎,貶低的聲音也不能完全斷絕,畢竟伶人一度被視為游娼賤業。尤其當對方只是想藉此來侮辱人的時候。

周斯音冷冷道:「人不以職業所謂上下九流分貴賤,應以人品道德而分,若服簪纓而行不入流之事,牲畜也。」

「說得好。」紀霜雨讚賞地看了周斯音一眼,心說這樣子比較像傳聞里的周公子,難怪書妄言都無法相信他膽小。

紀霜雨亦是自若地道:「我也沒有要否認的意思,我就是梨園行的。我是五音不全,不然還能登台唱。大家都活在新社會,就你死在舊時代了。」

在場多是教育界人士,許多早已皺眉,覺得周若鵑說話過分了點。伶人從前確實被人輕視,尤其是坤伶。有些好面子的文人和伶人來往,都不敢在明面上,怕被人臆測。

但是前些年,國內鬧災,也是戲界的坤伶牽頭,舉辦義演賑災,一點點讓大眾印象改變。就連一些名流政要,也會和名伶往來。

在場自己就是戲迷的人,那就更覺得不妥了,還是周寶鐸說得對。這周若鵑,咋為了找回面子就亂咬人。

「你也少裝得多麼道德了,誰知道你們什麼關係,這樣替他說話,還連著捧那戲班子,上《影劇世界》的封面。」周若鵑哪管周斯音和他到底什麼關係,決計拉他下水,大家一起被圍觀咯。

這下部分圍觀群眾的眼神果然又從譴責,變成了在周斯音和紀霜雨身上來迴轉,被激起八卦之心。

咦?嗯……

這時二樓的樓梯口隱隱有了動靜,茶園的老闆迎了什麼人上來。

隨即那方的賓客就有開口打招呼的,「鄒部長。」

這裡一時也就安靜了下來。

鄒暮雲大步走上樓,心情很好的樣子,「方才這裡在談論什麼新聞麼,在樓下我就聽到動靜了。」

大家默契地看向周若鵑。

周若鵑:「……」

周若鵑臉憋得發紅:「失禮了。我也是在見識寶鐸和他這位愛重的戲界人士。」來來來,大家一起,今天就是那葫蘆老人寫得再好,你必跟我一樣開心不起來。

鄒暮雲幾步已走到了近前,沒了人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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