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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无奈的人的处境吗?凭直感我觉得找到了,可拍了。当时高兴又喝了两口。回来和合伙人一说,一致叫好。八月份,我就把自己关在郊区一个朋友的园子里,开始搞剧本。我的主要任务是避开最容易被人想到煽情的东西,直接进入这两个家庭的大人。孩子的继父,亲生父亲的现在的老婆,母亲,这几个不得不面对这个棘手问题的人将如何渡过让任何人都绕不开的关。剧本不容易弄。好在最后拚出来了。在拍摄地点上,我第一就想到了北京,这个我最熟悉的城市。现在很多人一拍戏就往外跑,寻找画面的造型,我想就不起哄了吧。踏踏实实把眼光放到周围。而且这个戏主要是走里,外部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东西在人物里都有了。就这样,十月就建组了。很多人觉得奇怪,没见你怎么着啊,说动就动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本来,做一个东西,寻找和直感是很重要的,它也许会花去你很多时间,也许,它就在边上,瞬间,就发生了。
荆歌:听你这么说,我想这个片子一定会很有意思。会非常有意思。
王小帅:名字叫《左右》,自己很满意这个名字,其实不用多说,这两个字就足够说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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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壮 彭小莲:电影人的尴尬(1)
彭小莲:我是受《收获》的委托来的,但是我觉得很难聊,因为我们已经做电影做得很多也很久了,对待电影的态度,要不是很熟的人,我们都是不愿意谈的。因为,电影已经变成非常个人的事情,当你在跟别人谈电影的时候,像在跟别人谈自己的隐私。我觉得你作为一个朋友谈谈还可以,突然要变成一篇文章,还要给那么多读者去看,会觉得很别扭。谈谈看电影的感受还可以,再往深里走,就不行了。就会觉得非常矫情。但是,拍电影,拍到现在,越拍越紧张,你到底是拍商业电影,还是有思想性的电影?投资环境都这样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是你自己最有愿望和激情去做的事情?记得有一天,我在家里看书,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说:“看电视,看电视!”我说看什么呢?朋友说,电影院的观众在那里乱叫,让陈凯歌和陈红接吻呢。然后,陈凯歌说,别急,我们待会儿会接吻的。朋友说,就在电视上,快看吧。我说,我不看!挂了电话以后,我心里特别难过,我都想哭。不是陈凯歌和陈红的问题,我是在想,做导演做电影都要做到这个份上,这个地步,真的受不了!在我的理解里面,导演就是,或者永远就应该是站在摄影机后面的人,在美国也从来没有看见过导演要跑到观众面前去表演,要让导演来做秀,做宣传。靠这种手段宣传电影,这也不是一个办法,也不是一个走市场的真正手段。你说是吗?
田壮壮:我实际上觉得,我们在这里聊啊聊的,聊的是另外一回事。我现在已经回到学校……是2003年SARS那年回到学校,已经有近三年的时间了。以前就是在这个电影圈子里转,转了很多年,这中间有十年转出去了,觉得不好玩,然后又转回来。然后又觉得有一种……怎么说呢,就是慢慢地就感觉到一种年龄的变化,就感觉到我们这些拍电影的人……就是我说的,我们这些人渐渐地就形成了一个自己的小圈子,然后形成一个金字塔,你可能就是那个塔尖上的人,每个圈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往来,互相也不再聊什么了。除非说是很好的朋友见面,大家在一起互相调侃调侃,调侃里面能带着一点真话就算不错的了。于是,感觉越来越不好,就想换一个环境,最后,我就回学校了。回学校以后,面对大量的学生,看着他们,就发现这些孩子完全是对电影充满热情地进来了,最后是灰头土脸的出去。就是这种感觉。其实,小莲,我真的有一种切身体会到的东西,就是对电影,可以用尴尬两个字来形容。你在学校很尴尬,你做电影也很尴尬。你看电影,包括你刚才说的,凯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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