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 (第3/4页)
出声,“心之所慕?那敢问尤湖公子所慕过多少姑娘?怕是多的都数不清了吧。”
尤湖又摇头,他伸出食指,在古绯面前摇了摇,“迄今,仅姑娘一人。”
说到这,他顿了下又多说了句,“纵使从前有沾染其他女子,那也不过是以逍遥王的身份不得不为之,算不得作数的。”
古绯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她自顾自地取了发簪,发髻松散下来成铺陈黑绸,“出去,我要休息。”
红叶庄子那一场,耗心耗力,她这会才觉疲惫。
尤湖很是明白像古绯这样的性子,自是逼迫不得的,他遂不再多说其他,手一伸,便帮古绯去了绣鞋,堪堪一掌便能全部握住她的一双小脚。
洁白的罗袜,小巧的脚型,还带着姑娘家特有的体香。
他眯起眼眸,隔着罗袜轻捏了几下,在古绯恼怒之前,又很快松开,将她挪至床榻,他指尖一绕她发丝,笑着道,“那姑娘好生休息,小生给你看看腿伤。”
头沾软枕,她便越发觉得累,眼眸半阖,小声道了句,“改日再看,现在出去,别在我闺房……”
模模糊糊之间,她还记得男女有别,不能让尤湖再待她房间里头。
尤湖抿唇轻笑了声,“今日正当好,不会碍着姑娘。”
说着,他轻轻撩起古绯裙裾,然后挽起裤管,整个动作柔弱落羽,硬是未经过古绯半点。
白皙如玉的小腿,能见本该是晶莹腿肚的地儿,疤痕沟壑,有些是嫩肉的粉色,而有些则是老疤痕,从上至下的角落。可怖的很。
尽管他已经看过很多次,可依然还是会忍不住会想,如此的极刑,得需要多大的隐忍和毅力才能撑下来。
他眸色深沉地瞅了会。又将裤管放下,后拉了锦被给古绯盖身上。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尔后起身,出了房间,只唤来夜莺吩咐注意着古绯,就匆匆离去。
红叶庄子的事,墨戈弋的死,以及逍遥王的怀疑,这些都还需要他去善后,是以。纵使他想多留一会,也是没法的,在乌衣巷待的越久,只会让逍遥王越发觉得,他对古绯是有那么一些不一般的。
这种赤|裸|裸将弱点暴露出来。至少在现在,不是好时机。
古绯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申时末,她转头瞅着房间里昏暗的点光,片刻时间,她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似想了很多。有关尤湖,有关逍遥王,有关墨卿歌,还有死了的墨戈弋。
最后念及被扔在柴房的那断刀男子,她刹那眸色清明如刃,撑起身。还未有其他动作,夜莺便推门进来。
待她见到断刀男子之时,已是半个时辰后,苦妈和尤二一直轮流守着,没给水喝。没给饭吃,甚至连伤都不给他治。
她瞧着半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男子,脸沿线条冷若冰霜。
“姑娘,什么都没问出来。”苦妈瞥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古绯面无表情,她一直盯着那男子,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想必你一生杀人无数,自然不会每次都记得,估摸我要问你的,你也是不记得了。”
她说完,视线稍移,落在虚空处,“我爹性子敦厚,我娘温柔贤淑,多年以来,求的只是家人相聚……”
说到这,她猛地住了口,许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记得……”
好一会,才听闻虚弱的声音冒出来,像是蚊呐,一不注意就能漏听了。
古绯一怔,紧接着她眸底乖戾浮起,“你记得什么?”
那男子似乎笑了下,披散的发从他两鬓落下,一张脸被遮掩了大半,具体是何模样压根看不清,“十年前,易州那对欲上大京寻子女的夫妇,是我杀的,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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