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2/4页)

异议,定会被魏明央当作是无理取闹,不仅不会相信她少了麝香这味主料,还会取消她的比斗资格未可知。

她向来习惯谋定而后动。对没把握的事,绝不轻易动手。

可这会,古绯清楚的明白,自己必须要冒险一次,她若宿命的赌徒,将全部身家押上,再将墨卿歌拉下水,她就不信墨卿歌没法子自保。

想到便做,古绯轻轻拨弄了下轮椅轮子,在小太监将香插稳铜炉之际,只见她的轮椅飞快的就像墨卿歌的方向撞去。

墨卿歌本就在她右手边,根本不需多用力,只听得“嘭”的一声,古绯的轮椅撞到墨卿歌案几上,不仅将她的案几撞翻不说,她手还一拉自己那案几,两张案几瞬时翻到,墨料倾洒了一地。

墨卿歌人闪的快,还堪堪躲过。

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大殿之中刺耳非常,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古绯素白的脸顿时更为惨白,她略带无措地低下头,小声地道,“民女并未有意……”

墨卿歌暗自咬牙,脸色也不太好,当然是被气的,她一拂衣袖,滔天怒火发不出来,还不得不佯装笑靥,关切拉着古绯的手问,“阿绯妹妹,可有被撞到?”

古绯摇摇头,她抽不回手,袖子掩映下,墨卿歌的尖锐指甲正掐在她手臂上,那力道只恨不得将她手臂给卸下来才是。

“何事喧哗?”魏明央披风曳动,大步过来,身后跟着两三个小太监。

古绯不说话,她只一个劲的低头,表现的怯懦无比的模样。

墨卿歌心头暗恨,可不得不对魏明央屈膝行礼解释道,“魏公公见谅,舍妹轮椅没停靠安稳,不小心滑了过来,才致撞翻案几和墨料,实属无心之过。”

在这种时候,容不得墨卿歌不护着古绯,需知,闹将起来,古绯鱼死网破的将一些事给抖出来,不论真假,她也是别想在继续比斗了,是以,即便心头再不愿,墨卿歌还是不得不笑着说好话。

古绯这时对墨卿歌的伪善心生赞意,一番话无论是从哪点来说,都得体有度,将大家闺秀的气度表现的淋漓尽致,叫人挑不出错来。

魏明央一眯眼,翘起兰花指一抚脸沿,目光多在墨卿歌身上留驻,“你认识咱家?”

墨卿歌嘴角的笑意深邃,“民女听闻婉妃娘娘提过魏公公,说魏公公制墨技艺乃当世第一,要民女有空之际,多向魏公公学习。”

“哦?”魏明央拉长尾音,带出意味深长,“原来是婉妃娘娘。”

墨卿歌谦逊点头。

魏明央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吩咐道,“重新摆放案几,配制墨料。”

说完,又看向古绯,“这次,轮椅可得停稳了。”

古绯连忙点头应下,她的目的达到,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度,她偏头朝墨卿歌一扯嘴角。就挑衅无比地笑了出来。

此间插曲很快过去,当古绯重新在案几面前,这下她是亲眼瞧着小太监将一样一样的墨料拿上来,不多不少。刚好一份墨丸的量。

她挽起窄袖,指尖从制墨物什上一抚而过,心头霎时宁静如湖。

制墨能让她心静,也能让她倍觉舒服,仿佛在这世间,无论世事如何艰难,总有能让她觉安宁的东西,之于她的生命,墨已经浸润进骨髓,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其实。除了制墨,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而追求制墨大道,成就只属于她古绯自己的墨灵之心,这是她一直所努力的方向,她要复仇。靠的是制墨手段,她存活于世,依的也是制墨手段。

她这一辈子,早便和制墨是分不开的了。

熟练的处理烟炱,古绯选择了古之便有的仲将之法,将烟炱以细绢滤进缸中,以此去除草渣。在滤的同时,不时加以遮挡,精烟炱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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