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部分 (第2/5页)
的考虑,即便是病愈后,我也建议病人继续观察和休养,减少她对外界过多的事务性接触,增加锻炼和注意饮食营养的搭配……”那本该是贴身助理的工作范畴,很显然,在维达医生看来,这位无礼的助理先生有些尸位素餐。
“治疗建议。”程野打断他的话,直接进入主题。
维达的鼻翼翕合了一下,淡淡看程野一眼,平板道:“既然不能使用药物注射和摄入,那么只能进行物理手段的治疗,对此我没有十全把握,因为这主要得看病人的免疫能力,而且毫无疑问病期会被延长……”
医务光脑一闪一闪,后台综合着各项检查的结果,并同时备份到助理先生和王储秘书官的光脑上——
病情报告必须被病人或其代理、诊治医生和第三方共同持有,这是皇室的成文规定,由光脑强制执行,而按序列目前最高的当然是王储——王储秘书官知道了就等于王储知道,但眼前这位助理先生恐怕是不清楚这个规定的,而维达也没必要提醒这位助理先生。
……
……
深夜,墙幕上依旧显示着病人房中的所有景象,病人的病情略有反复,高热时起,只是侥幸没有恶化状况,但免疫细胞与病菌的搏斗以身体为场地,使得病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以致没有任何人能放松下来,不能合眼地按着眉心和太阳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光脑和仪器。
与墙幕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一室寂静,厚厚的窗帘泄不进一丝微光,将房间围成一个令人心安的幽暗密室,只余房间一角的墙壁上,一盏花枝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房门无声开阖,一个人走了进来,为温暖的室内带进了一些萧冷的陌生气息。一墙之隔的墙幕上仍显示着原来的画面,其中没有任何变化。
来人在门边站了片刻,没有立即走近昏睡着目标的大床,空气中似乎蕴着房间主人独有的气息,安恬静谧,均匀却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显示床上沉睡者的人此时正被病魔侵扰着。
借着微光,萧闲可以清楚看清那张原本有些陌生、现在却已经完全熟悉且适应的小脸,娇小的身形在薄被下几乎看不出隆起,半长的发散落枕面,纤细的下巴尖藏进了被中,衬得她越发荏弱单薄,只是微抿的唇和轻蹙的眉尖仍带着他熟悉的倔强味道,因为生病而不正常泛红的脸颊和红唇,为她平添了几分难以见到的娇媚,恰似寒雪梢头初绽的那一点梅红。
室内没有声音,只听到她的呼吸和他怦然的心跳,两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交杂在一起,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有股难耐的冲动几乎想要破体而出。
——他对她的感情,曾经以为是温泉流水,原来也能是炙烫的岩浆。
颈间的喉结上下一动,萧闲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如此兴奋是什么时候了——
是八岁时第一次觉醒后,验证血脉异能时,还是初试啼声时借取父亲的助力,压服萧家最后一个拦路者,在他们隐忍的目光中被立为继承人的那一刻?
萧闲从未否认自己本性中属于雄性生物的那一部分,只是家庭环境让他从小学会隐忍,进而引导到另一方面去释放:不可否认他在面临每一次挑战的心情都是激越的,但直到这一刻,直到站在这里,他才完全确定她是他想拥有与陪伴的——这种感觉一期一会,漫流长远,再没有任何经历能够复制。
于是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变得笃定和有了答案。
喜欢、迷恋,或是爱,已无须再分——
他喜欢她,
他迷恋她,
——他,爱她。
心中忽现警兆,萧闲于刹那间横移三尺,却看到自己原本所站的地方一尺之外,有细不可见的黑纹一闪而过,生发之间,快得根本无法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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