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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看你待在家裡這麼痛苦……你出去散散心吧,要是什麼時候想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說這些都太早了。」
「你去找個酒店嗎?我開車送你吧。」
徐嘉樂的視線落在丁邱聞的臉上,後來,落在了他手背上;丁邱聞緊緊抓住了行李箱的拉杆,他已經換了衣服和鞋,說:「我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那你先湊合一晚上,我明天回我媽那兒,你就回來在這兒住吧。」
「你別這樣,你要是回去了,阿姨又該多想了,她可能會更恨我。」
原本的、沒有偽裝的丁邱聞就是這樣的,他有圓滑的能力,在某些時候卻不願意圓滑,分別前的對話仍舊沒有什麼結果,而後,丁邱聞一個人搬著行李箱下樓,一個人來到了這裡。
前台服務員將房卡遞給丁邱聞,說:「先生您好,可以了,那邊乘電梯上三樓吧。」
「噢,好的,謝謝。」
拿著證件和房卡轉身的丁邱聞仍舊心不在焉,他覺得正在生氣的徐嘉樂不會發來消息,手機從衣服口袋中到了床頭柜上,後來,丁邱聞去洗澡了,它一個人待了很久。
零點已經過了,還是沒有新消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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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晚對徐嘉樂來說最不輕鬆。
他在嘗試著感同身受了,可是,哪怕能做到極致地共情,他仍舊無法脫離徐嘉樂的靈魂,從而像丁邱聞那樣多愁善感,他做了一項冒險的決定,那就是——允許丁邱聞獨自出去住。
分開十幾分鐘,他就想給他打個電話了。
韋舒霞的電話卻打了進來,她說:「嘉樂,我到家了,剛才走得太著急,也沒有好好跟你說幾句,你們的事……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你。」
她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沒有什麼錯。」
「媽,你這樣累不累?」徐嘉樂在客廳里慢慢踱步,後來,在沙發的一角坐下,他說,「那天他去看你,準備了很久,還買了那麼多東西,他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希望你能接受他,接受我們,你把他趕出去,還用你跟我爸的事威脅他,做得確實不太對。」
「我是實在沒其他辦法了,我勸不動你,我那天就是著急了——」
「他從小到大都不是個好欺負的人,結果在你面前變成這樣,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麼和他說話,其實我早就後悔了,」韋舒霞的聲音變得更加輕了,她想了想,說,「我剛才見到他,想好好和他聊幾句的,但他不願意理我。」
「媽,以後別去找他了,行不行?」
徐嘉樂取下了眼鏡,用右手的指尖按動鼻樑,他閉上了眼睛,細緻地回憶這個晚上發生的全部事情,他太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在韋舒霞給出準確的答覆之前,他又說:「媽,也不要找我聊這個了,行不行?你們長輩的恩恩怨怨,早就該徹底結束了,你實在打不開心結,就和我爸敞開心扉地聊聊,他才是當事人,我和我哥沒辦法替他們頂罪。」
「嘉樂,你知道,我沒法跟他聊。」
「你害怕他嗎?」
「不是害怕,而是,我們早就不提那個了,要是我再向他要個說法,他肯定給不了我。」
這一刻,韋舒霞直白地表露著她的軟弱,她是婚姻的俘虜,因而,她的一切都帶上了悲愴的後調;她似乎是恐懼離開徐鵬的,只好盡力地粉飾他們的關係。
後來,給丁邱聞的電話沒有撥出去,徐嘉樂躺在床上很久睡不著,他因為丁邱聞而憂心,也在回想著和韋舒霞的那通電話。
韋舒霞解不開心結,便賦予徐嘉樂和丁邱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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