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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白。如果他始终是清醒的,那只能是某种东西在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短暂遗忘后果。”

“你不也想得很多?”旬旬说。

池澄诡秘一笑,“哪儿的话,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对我说的。况且我比你年轻,人比你傻,胆子也比较大,所以我敢离开另有所爱的邵佳荃,你不敢!”

旬旬黯然说:“我的确是个包子,活该被人骑到头上。”

“别骗我,其实谢凭宁和佳荃那点儿事你都知道。我看你未必有多爱你丈夫,忍气吞声和贤惠大度也没多大关系。你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说到底是害怕到头来鱼死网破你什么都得不到。”

第七章 没有什么属于我(2)

“那我现在又得到了什么?”旬旬又一次被他激怒,她不愿从别人口中听到如此不堪的自己。

“你得到了衣食无忧和你幻想中的安定!”池澄再度毫不留情地揭穿,“单纯为了你想要的生活,去嫁一个不爱的人敷衍度日,就等于是合法卖身。所以你不敢对金主指手画脚,明知他骑到你头上,你还要自欺欺人地装聋卖哑,这和收了钱就任人摆布的妓女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旬旬当即下车,用力甩上车门。她裸露在外的部分已任他检阅,他还不满足,偏要把裙子底裤都掀起来肆意点评,是可忍孰不可忍。

“哈哈,恼羞成怒?看来被我说中了。”池澄靠在椅背上得意扬扬。

“就算我要衣食无忧和安定又有什么错?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要求这些。你这样的公子哥儿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价我。”旬旬漠然对车里的人说道,“不要以为懂了点儿皮毛就看破世情,有些事轮不到你妄加评判。我就是受够了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生活!反复搬家,从一个出租房到另一个出租房,有钱就花,上一顿全是肉,下一顿就喝西北风!每到过年过节,最怕债主上门讨债;每得到一件好东西,都担心是我爸爸从别人手里骗来的。他们离婚,我跟着我妈,她身边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地换,为了我初中进重点班她都能和教务主任睡觉!献殷勤的时候男人都说要娶她,只有她才信,其实都是狗屁!”

池澄跟着走下车,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赵旬旬满脸通红如困兽般在原地绕着圈子。

“我妈和继父刚在一起那几年,叔叔一来,她就让我到外面的隔间去睡。怕元配找来,每次见面他们都小心得很。我妈一个月换三次住的地方,恨不得背后长双眼睛,可偷情的时候连大门都忘记上闩。我记得有天晚上,下很大的雨,对,是下雨!他们在帘子后面滚,我睡了,外面有人摸进来,后来我才知道是小偷。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妈跳舞的裙子,连张像样的沙发都没有,居然还有小偷惦记着!他到处乱翻,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怕一叫他就杀了我和帘子后面的人。我就这么一直闭着眼,一直闭着,等到睁开眼,天都快亮了,我的枕边有一把小偷留下的缺口柴刀,只要我一动就没命。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没人知道!”

池澄目睹她的愤怒,也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走过来抚着她的肩膀,“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也不是没人知道,不是有我吗,我知道!”

“狗屁!”

池澄没敢笑出声来。

旬旬完全不理会他,也不理会自己的用词是否有失体面,自顾说着。她不是对池澄倾诉,而是对自己说,对住在她身体里依然畏惧得瑟瑟发抖的赵旬旬说,如同她长年来日复一日那样。

“我妈走了狗屎运,曾叔叔还是娶了她。她高兴得很,但曾家上下恨死了她。曾叔叔有一儿两女,大的都已经离家,我妈以为她胜利了,她不知道曾叔叔没有一天不在想他的大儿子和女儿,只要他心软地听他们一句威胁,我和我妈第二天就要重新回到那间出租屋。曾毓以前处处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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