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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繃不住地看著琉璃,憋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們府中呢?人很多?」
「嗯,除了護衛,各房各院加起來,有一百五十多人吧!伺候兩位小公子的人,就有幾十號。伺候兩位公子的人,也有不少,反而是小姐身邊的人貴精不貴多。」
端陽點點頭,「你家小姐身邊人少也好,小侯爺不喜歡人多,凌小姐嫁進來時,少帶比多帶要得小侯爺喜歡。」
琉璃又往那邊瞧了一眼,不當回事兒地說,「你家小侯爺,規矩很嚴格嗎?性子很霸道嗎?脾氣很不好嗎?」
端陽頷首。
小侯爺的規矩就是規矩,性子一直很霸道,他說東就往東,誰也不能往西,脾氣更是相當的不好。
琉璃持不同意見,「我看不見得,他待我家小姐挺好的,也沒見脾氣差。」
端陽沉默了。
他也不認識今日的小侯爺。
他又憋了一會兒,給出理由,「大約是看在有鹿肉吃又有海棠醉喝的份上?」
琉璃:「……」
興許吧!
有奶就是娘!
凌畫素來胃口不大,吃了半盤肉後,雖然捨不得就這麼停止特殊餵吃的特級待遇,但還是秉持來日還能再有的心裡,不貪多的住了嘴,「不要了,不吃了,吃不下了。」
宴輕懷疑地看著她,「你胃口這么小嗎?別是不好意思吧?」
凌畫誠懇地搖頭,「我要留些肚子喝酒。」
宴輕理解了,對她問,「你們棲雲山,一年到底產多少海棠醉?」
凌畫眨眨眼睛,「你要聽真話嗎?」
宴輕也眨眨眼睛,「不能聽真話嗎?」
「別人不能,跟你能說。」凌畫給他特殊的待遇,湊近他,小聲說,「想喝多少,就產多少。」
宴輕:「?」
他看著凌畫,本是隨便問問,如今好奇了,「你說的多少是多少?能產多少?」
凌畫小聲說,「棲雲山漫山遍野都是海棠,幾千壇上萬壇也能釀出來。」
宴輕:「……」
他大口喝了一口海棠醉,「那為什麼不釀?物以稀為貴嗎?在陛下面前買個稀有的好?」
「不是。」凌畫如實說,「海棠醉的釀酒工藝十分複雜,我懶,自己夠喝得了。」
宴輕:「……」
他驚奇了,「海棠醉是你釀的?」
「對啊。」
宴輕看著她,上下打量,「看不出來啊,你還會釀酒?也如沏茶一般,學的很精於此道?」
「嗯。」
「你怎麼會釀酒呢?」宴輕一直以為能釀出海棠醉的師傅,是個男的,畢竟這酒可一點兒也不女氣,入口綿柔,但那勁兒可一點兒不綿柔,又醇又香,讓人喝了還想喝,不是酒鬼的人,都能給喝成酒鬼。
哪裡想到是出自一個姑娘之手?
「我外公有一個忘年交的故友,愛酒,想收一個徒弟,但到了九十高齡,都沒收到稱心如意的徒弟,只能把我抓了去,讓我學了半年。」凌畫也不隱瞞,「我娘那時還活著,十分不樂意我一個女兒家學釀酒,在她看來,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哪怕是君子六藝,才是我該學的,唯獨這釀酒,不是好東西。但她管不了我外公,所以,還是受於父命,把我送了去。」
宴輕瞭然,「這樣啊。」
「嗯。」凌畫吐槽,「其實我也不愛學釀酒,工藝太複雜了,誰樂意整日裡泡在酒屋子折騰?但那時候比起來學釀酒,我還是不樂意在我娘身邊被她整日盯著從早到晚安排滿滿的課業,為了躲懶,我就聽外公的話,去學了。」
宴輕唏噓,「幸好你學了,我愛喝這酒。」
凌畫趁機賄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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