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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畫這幾日晚上天天去京兆尹大牢,教許子舟下棋不說,還要將他推上京兆尹的位置。
如今就是四品的緋袍高官,再升職京兆尹府尹,便是後梁最年輕的三品大員。
他念頭一閃而過,對身邊的端陽吩咐,「你去京兆尹,問問許少尹,我未婚妻在桂霞樓給我包場看郭家班子的雜耍,他家老夫人可願意來湊個熱鬧?」
端陽震驚了,「小侯爺,您什麼時候跟許少尹有這麼好的交情了?」
宴輕揚眉,「就憑我被人刺殺受傷了,許少尹如今在查這個案子?如此辛苦,不該理應表示一下嗎?」
「該,我這就去。」端陽轉身去了。
宴輕忽然又想起那日在蹴鞠場出來遇到沈怡安,年輕的大理寺少卿風采翩翩。
他轉頭對程初說,「我讓人晚點兒開場,你去大理寺一趟?」
程初驚恐,「宴兄,你讓我去大理寺做什麼?」
「不是讓你去報案,是讓你去問問沈怡安,他弟弟愛不愛看雜耍?若是愛看,就來這裡。」
程初更驚恐了,「宴兄,你要拉沈少卿的弟弟來做紈絝?不要啊,沈少卿十分疼他弟弟,他弟弟身子骨弱,咱們紈絝一個個的都抗摔耐打,他弟弟還是算了吧!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沈少卿是天子近臣,前途無量,咱們可惹不起啊。」
宴輕無語,「你想的太多了,就是讓他弟弟來看個雜耍而已,沒拉他做紈絝。」
程初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納悶,「你怎麼想起沈少卿的弟弟來了?」
宴輕頓了頓,「我未婚妻時常去大理寺麻煩沈少卿,我想起他的好,回饋一二,不是應該的?」
程初:「……」
他連忙說,「是是是,是應該的,兄弟我這就去。」
他轉身拉了門口的一個小紈絝陪著他一起去了。
端陽到了京兆尹,很容易就見到了許子舟,他正在查這些年京兆尹關於綠林作案的卷宗。
黑十三自從那日將凌畫扔下煙雲坊二樓便沒了蹤跡,許子舟懷疑,他並沒有出京,一定是藏在京中哪裡,可惜,京中太子勢力盤踞,很多地方京兆尹都沒法伸進手去查。
他想著凌畫大約也不是一定要擒拿住黑十三,凌畫要對付的只是東宮太子而已,所以,這些天,與他下棋,一句不提黑十三,只用此事來謀算東宮和溫家,進而給他謀劃京兆尹的位置。
她真是看的很透,大約也是知道,短時間內,拿不住黑十三,也沒法在東宮勢力的範圍內伸進手去,索性不去做。
端陽來找他,許子舟意外了一下,放下卷宗,見了端陽。
端陽道明來意後,許子舟也愣了愣,「宴小侯爺這是……」
何意?
難道是察覺了他對凌小姐的心思,特意來敲打他?宴小侯爺是這樣的人嗎?
端陽意會,給他解惑,「小侯爺說許少尹如今查案辛苦,小侯爺的傷勢全仰仗許少尹拿住賊子了,小侯爺聽說許少尹沒給家裡老夫人訂到位置,今兒桂霞樓包場,老夫人若是不在意兄弟們鬧騰的話,不如就請老夫人一起湊個熱鬧。」
許子舟沉默了下,在心裡權衡片刻,還是收下了宴輕遞過來的好,「多謝宴小侯爺,我派人去問問家母,若是她願意,就前去桂霞樓叨擾小侯爺了。」
端陽點點頭,「許少尹客氣了!」
與此同時,程初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沈怡安正在與大理寺卿議事,聽書童稟告程公子來找,沈怡安也疑惑了下,出了議事廳。
程初見了沈怡安,撓撓頭,拱拱手,「沈少卿,凌小姐給宴兄在桂霞樓包場看郭家班子的雜耍,宴兄讓我來問問,沈少卿的弟弟愛不愛看雜耍,若是愛看,就去桂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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