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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還有這繡工,錦繡坊的繡娘也比不了。以前聽說凌夫人對嫂子十分嚴厲,年少時,整日將其關在府中布置滿滿的課業,可見嫂子少時所學的東西都沒荒廢,想什麼時候拾起來輕而易舉,就這一手繡活,拿出去都得讓繡娘羞紅了臉。」

有人問,「嫂子是不是會很多東西啊?我聽我妹妹說,嫂子年少時,由凌夫人帶著,去長公主府赴宴,被長公主點名彈了一首古琴曲,贏得了滿堂喝彩。那時嫂子好像才九歲。」

有人接過話,「還有一次,凌夫人帶著嫂子去樂平郡王府赴宴,郡王妃愛畫,嫂子親手畫了一幅畫給樂平郡王妃,當日有書畫大家秦樂天在場,當場說,嫂子的畫,妙筆神來,空靈有意蘊,真是好畫。那一年嫂子好像十一。」

有人附和,「對對對,此後兩年,凌夫人不知怎地,不愛赴宴了,也不愛帶著嫂子出門了,後來京中以太常寺卿家的柳小姐為首,漸漸有了才名,把嫂子給忘了。」

有人感慨,「後來凌家遭難,嫂子若不是去敲登聞鼓,震驚了整個京城,怕是都沒多少人記得凌家幼女的名字。」

一人搖頭,「不不不,你說錯了,記得嫂子的人大有人在。就拿太子殿下來說,他當年可是……」

這人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立馬住了嘴,差一點兒咬了舌頭。

眾人都看著他,等著他說。

那人連連搖頭,死活不敢說了。

宴輕看過來,負手而立,「說啊。」

那人乾巴巴地看著宴輕,「宴兄,沒什麼,大約是我記錯了。」

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宴輕閒閒淡淡,「說,廢話什麼?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你只管說,說錯了,也不怪你。」

那人見眾人都看著他,宴輕有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他猶猶豫豫地開口,「據說,凌夫人帶著嫂子在長公主府赴宴那一日,太子殿下也去了,也聽見了嫂子那一曲古琴曲,後來兩年後,樂平郡王府的宴席,太子殿下也去了,也瞧見了嫂子的那一幅畫。」

宴輕挑眉,「然後呢?」

那人吞了一口口水,小聲又小聲地說,「據說,太子曾私下裡對凌家求娶過嫂子,凌家以嫂子有婚約為由拒絕了,凌大人和凌夫人說什麼都不退了安國公府的婚事兒,太子殿下又去求了陛下,陛下據說私下也問過凌家,凌家也以嫂子有婚約為由給駁回了,說哪怕秦桓已無父無母了,但是他們不嫌棄,就認秦桓做女婿。敢駁太子的人有,敢駁陛下的人,這些年也就一個凌家,可見凌家當初真是沒有攀附之心,否則安國公府哪裡比得上東宮啊?」

宴輕似乎聽的也很新鮮,「太子當初還有這個心?他才多大?那時候毛長齊了嗎?」

眾人齊齊汗顏,哪怕他們是紈絝,這話宴輕敢說,他們也不敢接啊,畢竟是太子。宴輕可以不敬,他們卻不敢。

宴輕又問,「你繼續說,後來呢?」

那人揉揉鼻子,用更小的聲音說,「後來太子殿下對嫂子念念不忘,便默許了太子太傅陷害凌家,打的私心是在凌家倒台後,將嫂子一頂軟轎抬進東宮,所以,才在凌家遭難時,在陛下面前提了王晉,陛下想起王晉有功,便沒將嫂子下獄,也給凌家留了兩個小的。」

「這些你都聽誰說的?」宴輕揚眉。

那人緊張地說,「我爹說的。」

宴輕上上下下看了這紈絝一眼,無聲輕曬,「謝御史自詡清廉公正,大公無私,怎麼當年沒拿這個為由,彈劾太子?」

這人小聲說,「我爹才不是真清廉公正,他看人下菜碟。當年的案子太大,牽扯的已太多,陛下明顯保太子,只辦了太子太傅,我爹就算知道這些,也不敢彈劾唄。」

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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