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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之這個人,可不是溫啟良,在他面前不暴露身份,他理都不會理。」寧葉笑了一下,「對別人管用的法子,到了他面前,並不管用,對別人不管用的法子,到了他面前,興許才管用的很。」

冰峭不太懂,但他相信寧葉,應是,「屬下這就著人送信。」

寧葉「嗯」了一聲,抬腳沿著早些年他讓人鋪的石階,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凌畫與宴輕沒去崑崙山,若是去的話,便會看到,有人修葺了九百九十九道台階,直通崑崙山頂。而這裡已經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常年有人看守山門。

不去崑崙山頂,可以為凌畫和宴輕省出十多日的行程。

沒有人追蹤,宴輕在次日便又弄了一輛馬車,凌畫舒舒服服地裹著被子躺在馬車裡,總算免了騎馬之苦。

走出幾日後,她傷勢好了,臉上才徹底地恢復了血色。

這一日,一隻飛鷹俯衝而下,在馬車旁盤旋了一遭,落在了馬頭上,險些驚了馬,宴輕聽到動靜挑開車帘子,看到一隻飛鷹,回頭見凌畫昏昏欲睡,對她說,「飛鷹傳書。」

凌畫睡意頓消,坐起身。

飛鷹歪著頭正在看宴輕,順著他挑開帘子的縫隙,瞅見了凌畫,立即抖著翅膀鑽進了馬車裡。

凌畫習慣性地先摸摸它的頭,然後解下它綁在腿上的信箋,信箋很薄,她展開看,只見只寫了一句話。

「凌畫,你以後再稱呼二殿下試試?我捨不得奈何你,還捨不得奈何宴輕嗎?」

落款蕭枕。

凌畫嘴角抽了抽,一時很是無言。

宴輕偏頭正好瞧見,嘖了一聲,「脾氣還挺大。」

凌畫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摸了摸鼻子,與他試探地打著商量,「哥哥,一個稱呼而已,是不是不應該太計較?」

「你說誰不應該計較?」宴輕看著她。

凌畫結巴了一下,頂著宴輕的目光,「我說……二殿下。」

宴輕「嗯」了一聲,「他是不是從小沒學過《臣子錄》?你不如建議他讀讀《臣子錄》,《臣子錄》上雲,為人臣子者,當敬君。」

凌畫:「……」

所以說,她稱呼蕭枕的名字,是不敬的表現了。

她受教了,「我這就讓他讀讀《臣子錄》。」

宴輕很滿意,看著凌畫提筆,說她近日讀了《臣子錄》,深感受教,自覺得以前多有不對,不敬之處,才想著改了稱呼,此等小事兒,著實不值得二殿下動怒。然後,她一定會趕上除夕之前回京,到時給他帶好吃的好玩的東西。

宴輕在心裡撇嘴,但凌畫剛剛依了他,別的小事兒,他就不該計較了。總要徐徐圖之,不能一蹴而就,這個道理,他從小就知道。於是,哪怕凌畫哄蕭枕那兩句話,他也沒再發表什麼意見。

凌畫寫好書信,又讓飛鷹飛走了。

隨著皇帝派遣前往幽州的欽差和聖旨出京,幽州總兵溫啟良被人刺殺重傷不治而亡的消息便再也瞞不住了,如雪花一般,飄出了京城,震驚了許多人。

太后也是十分震驚的,在蕭枕去長寧宮給她請安的時候,她揮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對蕭枕低聲問,「派往幽州的殺手刺殺溫啟良,可是你讓人做的?」

蕭枕搖頭,「不是孫兒。」

太后問,「可是凌畫?」

「也不是!」

太后震驚,「那是什麼人要殺溫啟良要他的命?」

蕭枕搖頭,「孫兒也不知,凌畫有幾分推測,但也做不得准,據說是個絕世高手,本應該一擊斃命,但是故意沒殺死他,只讓其受了重傷,幽州方圓幾百里無好大夫可治,幽州溫家派了三撥人送密報來京,請求父皇派如今住在端敬候府的曾神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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