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她看到他一袭白衣端坐在“花满楼”二楼雅阁,视线停留在一楼舞台中央翩翩起舞的名妓身上。

端着美酒佳酿的托盘从手中毫无预兆的砸落下来。

段陌临抬头,对上阿九惊慌失措的眼眸。

下一刻,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便狠狠地甩了阿九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竟会笨手笨脚给我惹事!”

渗出血丝的嘴角变的火辣辣的痛,阿九咬紧下唇,连忙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碎片。

“咔嚓”那个女人的脚猛然间踩在阿九握着碎片的手上,“不给你点教训,只怕你以后都不会长记性!”

猩红的血液很快渗出来砸落在雅间繁复的地毯上,一阵钻心的痛让阿九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低着头,猛摇头,仿佛这般痛,只要咬紧牙关,都能承受。

那个颐指气使的女人走后。

阿九再次抬头,雅阁间的白衣少年早已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夜深人静。

“花满楼”后院。

阿九一人蹲在水井边忍着痛擦洗伤口,那些破碎的瓷器都被深深的扎进手心。一片一片的拨出来,还是会渗出好多温热的血水。

月光打照在她瘦骨如柴的手腕上,让猩红的血液浸湿整个纤长的指尖显的异常骇人。

“疼吗?”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声。

阿九猛的站起身,白衣少年段陌临像那次在湖边一样,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一种心疼代替了往昔温暖的笑意。

“疼吗?”段陌临又问了一声,他眉头紧皱着,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担忧,说话间,脚步向阿九迈进两步,抬手,便牵起了她伤痕累累的十指。

直到触碰到他指尖传来的暖意,阿九才受宠若惊般的抽回自己不堪入目的双手,“谢公子关心。”话音刚落,一行清泪缓缓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在洞房之夜下毒杀人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天牢被人施以酷刑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谢府遭人打骂虐待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花满楼受尽欺凌的时候,她没有哭。

甚至刚才,一片一片为自己从手心拨出瓷片时,明明就痛的钻心,她也忍住没有哭。

而此时,只是因为那个少年一句心疼的话语跟他指间传来的温度便让她情不自禁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伍】

“花满楼”迎来一年一度的花魁当选日。

夜幕降临后,大堂内一派歌舞升平、盈盈生辉。

姑娘们穿着少许的衣物站在门口及栏杆边搔首弄姿,脂粉香扑鼻而来。

厅堂华丽奢靡铺天盖地。楼里名妓们,衣秧翻飞、琴声动人,十八般武艺场场惊艳。身边,丝竹声、卖笑声,声声入耳。

阿九就这样,像往常一般,端着一壶琼浆玉酿周旋在高朋满座的酒桌四边。

那一夜,“花满楼”再创辉煌,成为名幅其实的京城第一烟花之地。

只是这盛名,仅维持到第三天黄昏日落便被一群官兵查封。一百多人被关入天牢听候审讯。

因着那一夜参加夺魁的朝廷十七个官员,三日后,个个身中剧毒暴毙身亡。

这一次,依然是一轮一轮残酷的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依然有许多人被打的不成人形,被整的当场发疯。但这一百多号人中,却唯独没有岑阿九。

早在那晚夺魁结束后,“花满楼”j□j偏僻小院便停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

夜深人静,月色清明,那辆马车就在静谧的城都急速的奔驰着,加夜赶路,只为前往一座遥远而陌生的城池。

那座马车里,只坐有一人,那人,便是岑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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