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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言心裡喜滋滋的,面上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變了。以前,你不會覺得我出門是野的。」
蘇槿時瞋他一眼,心疼起來,「那能一樣嗎?」
以前,她以為他在尋回家的法子,自然裝不知。
自徐攀的事情之後,她便猜想他家中大抵是真的無人了,無家可歸了,便覺得他沒有必要再成日裡出門了。
看到面前晃動的白狐尾巴,她呆了呆,「好漂亮的白狐狸,怎麼想起去打這個了?」
蘇槿言說得隨意,「有一回聽你們說起你以前有一條白狐狸圍脖。又保暖又好看,我便想看你戴上時是什麼模樣。今日湊巧見著,便打了回來。血已放干,皮尚完好。回頭我把它做成圍脖再給你。」
蘇槿時想起她與弟弟妹妹們圍爐時,偶爾會說起些以往的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誰隨口提及的,卻被他入了心。
他這樣的舉動,讓她想到了「孝順」二字,讓她的老母親心甚為熨帖。
不過,她有更在意的,「如今我們不缺這些,你怎麼又進山了?」
蘇槿言眼角向下拉了拉,扁著嘴,語氣委屈,「你說你要吃麂子的……」
蘇槿時怔住,這一瞬間,似把她拉回了一年前的今天。
瘦小的少年扛著比他還大的已經放幹了血的麂子站在門邊,丟下麂子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她震驚地忘了言語,他沒有察覺到她的歡喜,敏感地以為她並不高興,委屈地道明獨自進山的緣由……
「不過是一次吃麂子的機會罷了……」
「你喜歡吃,我便每年去給你打一隻。」
她面上的怔愣緩緩退去,徐徐揚起笑意,溫和而精緻的面容上灑下一層夕陽色澤,「你一點沒變。」
哪怕已經由五歲模樣長到了十歲模樣。
蘇槿言看到她露出高興的神色,心裡也被歡喜填得滿滿的。其實他早就變了,不再是那個剛剛被秦婉撿回來的小野狼了。
不過,他不做爭辯,只要她高興就好。
蘇槿時一下一下地薅著被他塞到懷裡的狐狸尾巴,軟軟的,毛絨絨的,再冷硬的心也能被暖到化了,「便是入山,也要記得在太陽落山前回來。」
「嗯。」蘇槿言蹲到她腳邊,抬眼看著她,「婆婆與霜霜給我治了這麼久,好了許多,鮮少發作了。」
他的目光飄了飄。其實也沒有以往那麼疼了,只是私心裡不願意說出來,若是伊伊知道了,必然不會在毒發的時候陪著他了。
「伊伊,你有心事?」
微一頓,補充道:「剛才。」
蘇槿時眼波微盪,「你又知道?」
但凡她有一丁半點的情緒變化,她自己或許都不覺得對生活造成了什麼影響,他卻總能敏銳地發現。
蘇槿言不答反問,「你下午去了趟秦記,回來後便一個人悶在這裡,也沒去陪伴笙兒。」
他頓了一下,留意著蘇槿時的每一個神色,「若不是心裡頭有事兒,你一有時間便會把他帶在身邊。」
如今能讓蘇槿笙信任的人不多。因著上次的事,他連霜霜都不信任了,格外愛黏著蘇槿時和蘇槿言。
是以,但凡時間合適,蘇槿時都會把蘇槿笙帶在身邊,慢慢引導他和自己溝通。
蘇槿時偏了偏頭,沒有隱瞞,「秦記對面,開了一個叫『南山豆腐』的鋪子。我今天在裡面看到了大姑母。」
蘇槿言仰著腦袋,等了一會沒聽到她繼續說下去,「也是秦家的方子?」
蘇槿時點頭。
與蘇槿言說話總是這麼輕鬆。
蘇槿言又問,「她做的,可好?」
蘇槿時想了想,「不知。我記憶里,沒有她做的豆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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