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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虽然还不至于将九头天皇的所有事情都说一遍，但对于这个百万年前的盖世妖皇，昭明已经是有了不少的认识。

一夜畅饮，直到曙光破晓方才结束。

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酒瓶，赵磊对昭明笑道：“多谢你的酒了！”

“反正没出钱的！”昭明起身笑笑，这里一个是九头天皇的近侍，另一个则是豪气冲天的绝代天骄。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对方以一种交心的态度聊天，完全没有那种与盖世强者一起的压迫感。

再对着两人一拱手：“今日见得两位前辈，乃晚辈之幸。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虽然也想多留些时日，但还有要事要做，就此告辞了。”

赵磊点了点头：“我也不留你，你自己珍重便是。”

“等我返回时再来与前辈畅饮！”

赵磊见识超凡，谈吐简约而不简单，有时候随意一句，就能让昭明感觉受益良多。若非有事，恨不能再此留个一年半载的。

可赵磊却是摇了摇头：“回头不用来找我了！”

再看了看前方的玉石雕像，带着一脸温暖的笑意说道：“她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自然会离开这里！”

“那晚辈以后去哪里找你？”昭明又问。

赵磊依旧摇头：“有缘自然会见，无需在意这种事情。”

昭明也不再坚持，躬身一礼：“晚辈告辞了。”

“再会吧！”

赵磊和六蜚都是点了点头，昭明这才起身离开，往西北方向而去。

六蜚凝视昭明背影一动不动，等到他完全消失后，这才对赵磊问道：“你真觉得他能行吗？”

“不知道！”赵磊耸了耸肩。

六蜚一惊，立刻盯着赵磊：“那你为何……”

赵磊哈哈一笑：“我向来讨厌那种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有近十成把握了再去做的人。如果一切都安排的有条不紊了，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赵磊面色突然变得严肃：“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我兄弟的气息，虽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他这一生绝不会平凡。”

“你想做的事情，除了他，我真找不到第二个妖族。”

“连你也不知道吗？”六蜚眉头微皱。

赵磊摇头，一脸怅然：“是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兄弟绝不会害我！不说了，等他真完成了，记得带好酒来感谢我！”

六蜚凝视他片刻，再不解的问道：“你跟我说你不想与这个世界产生太多的因果，为何还刻意与他说那么多激励的话，甚至还让我将那东西给他？”

赵磊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确不想与这个世界产生太多的因果，可不管怎么说，我毕竟也是妖族，没办法做到看着妖族一天天凋零而不管。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六蜚黯然，亦是叹了口气，便腾空离去。

栖霞岛归于平静，唯有赵磊痴痴地看着玉石雕像，一动不动。

另一处，昭明离了栖霞岛，心神难以平复。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来了这里，遇到了赵磊。

短短几天，却是让他对于未来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规划。

与其一味的去寻找妖皇，寄希望于他人，倒不如自强自立。而赵磊与六蜚所说的妖族出路，更是让他仿佛在无尽黑夜中看到了一线曙光。

天界，若能让妖族进入天界，则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栖息地。尤其是关于不周山克制巫族的事情，等于是让巫族有了能与巫族抗衡的基础。

孙九阳则是不停的回头看着栖霞岛方向，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那两个家伙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