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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置玉,今天这事儿是你在背后搞鬼吧?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张存义咬牙切齿地用只有我们三个能听到的音量低喝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陈置玉面色不变。他故作一副热络的模样,勾肩搭背地圈住了张存义,顺势将他往艺廊里一推。将我也送进去之后,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艺廊的安保人员关门。

当艺廊的钢化钢化玻璃门终于关上,人声鼎沸的嘈杂也被隔绝在了门外。我们进了艺廊里面的隔间,杜绝了镁光灯,耳膜也有了片刻的消停,我整个人脱力地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吧?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陈置玉慢悠悠地负手在隔间里转悠了一圈,从鼻子中挤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你以为北兴路的画展是你想开就能开的?只怕你风风光光地进来,灰溜溜地出去,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他话刚说完,艺廊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茶水沏好端了上来。陈置玉端起一杯宽口白瓷杯,用大拇指抹了抹细腻的白瓷杯口,小啜一口后悠然地说道:“现在想必你应该知道了,以你的能力和水平,我想要弄你,不过翻手覆手之间而已。”

“我就知道你们陈家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张存义怒视着陈置玉,“你有种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把苏荇也拉进来?她和这件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呵呵,没关系?”陈置玉冷笑一声,那双眼继承了庞丽姗的犀利,“如果不是苏荇,你以为你的画进得了北兴路这儿的大门?!”

☆、第四十四章 揭露真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存义眉头紧皱,不明所以地看着陈置玉。但陈置玉只是喝茶,却没有半点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见陈置玉不答,张存义的目光在我们之间逡巡。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紧盯着我的双眼问道:“苏荇,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早慌成了一团乱麻!陈母是什么人?头发丝儿都是空心的,心思比春天的毛毛细雨还要细密,想从她手里占到便宜比登天还难,我当初怎么就不多留个心眼儿?

面对张存义的质问,眼下我压根没法回答。

若是坦白说了,我当初确是用那件事换了他的前程,以他的自尊必不会承我的情,还要怪我多事。

原本他以为是凭借着自己的才华被艺术经纪人赏识,才能在北兴路开画展的,如今我却告诉他这是走了陈母的后门……对一个艺术家来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残酷的事?

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我还是没能给出张存义一个答案来。伴随着我的沉默,张存义的脸色也如风雨前聚拢的乌云,一点点沉寂下来。

“啪!”

重重一声,他将那幅视若珍宝的《稻草人》弃置于地,一脚踩上去,画面上蒙了一层灰色的鞋印。

“苏荇,我在你眼中,难道是需要被施舍的乞丐吗?”他攥紧了拳头,满眼都是遮不住的愤慨,“我窝囊到需要你的妥协来换前程,我就是这么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

“并不是的,我知道你是很有才华的画家,只是缺人推一把。”那幅凝结了他心血的作品被他踩在脚下,我看着都替他心疼,“你先把画拿起来,昨天画展上不是有人看中了《稻草人》吗?你把画弄脏了拿什么向顾客交差?”

对每个画家来说,作品是呕心沥血的结晶,看着每幅成品的画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稍微弄脏了一点儿都要心疼不已,更别说是像他这样糟蹋了。张存义到底是搭错了哪根筋,才会做出这种自暴自弃的事来?

“呵呵,苏荇,他又没说错,你何必给他虚无缥缈的自信心?”陈置玉在一旁凉薄地开口,“这人想登堂入室,还差了许多火候。北兴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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