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页)

讽,“本王为何要信你?赵德昭算是本王看着长大的,你以为你软绵绵一句‘相信’本王便会信了你吗?”

“芄兰!”

赵德芳惊惧地抱住芄兰虚晃的身子,瞧着她惨白着脸揪紧胸口,猛地瞪向赵光义,疾言道:“皇叔,你别说了!芄兰只是关心我,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她过去与你有什么过节我不知道,但是现在的芄兰遗了记忆,你能不能也放下恩怨,对她公平些?”

赵光义气结地回瞪着他,不再言语。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芄兰用尽全力抓紧赵德芳的臂膀以免自己倒下去,这次发病来得太快了……“所以我想说,我根本……根本就不是焦芄兰!我从另一个时空而来,只是寄魂在焦芄兰的身体里,这里发生的……或即将发生的,在我的世界都能清楚知晓,请你……不要再逼泽华了,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想抓住一些单纯的美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的力气和坚持似乎也到了极限,合上眼之前的最后一幕,是赵德芳惊恐万状的脸色,只是她已吐不出任何安抚的话语。

她居然……选了这么糟糕的情况说出这些,还说得不明不白,也许等她睁眼,每个人都会以看疯子的眼神看她。

她太冲动了……

第37章、山雨欲来风满楼(3)

“你真的该走了。”

“皇叔,我要等到芄兰清醒过来确定她安好。”赵德芳坐在床边的身子动亦未动,淡淡说着,“你让我今天离开碧庄,现在我已经不在碧庄了,就算大哥真的今晚回来,他也管不了我与我妻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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芄兰昏厥后,他便抱着她离开了碧庄,在城里找了这间客栈住下,对于芄兰昏厥前所传达的讯息,他逃避般不想去面对,只想守着她,看着她平安地醒过来对他微笑。

赵光义没再与他争论这个话题,他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迟疑地开口:“德芳,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听明白没有?”什么叫从另一个时空而来?

“不……”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芄兰只是病糊涂了在胡言乱语,皇叔你怎可当真?”

“德芳,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赵光义负手背过身去,对于这个最年幼侄儿的固执实在无奈,“且不论她说的话离奇与否,对于她之前的‘失忆’一说,我从头至尾就不相信,真正失忆之人岂会这般安然面对一切?何况她以前有多么排斥你,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对你那么针峰相对的人就算失忆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于你吧?”

赵德芳握着芄兰的手一紧,垂着头的他让人看不真切表情,对于赵光义的言论恍若未闻,整个人似是冻成了一座雕像,端坐于床前一动不动。

他并非自欺欺人,皇叔说的他都明白。

他只是从不想去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当芄兰走近他时他不去细想两人背后的差异是如此,对于大哥今日之举的真正目的亦是如此。当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昏倒,那种怵然攫住他所有感官的剧痛令他惊恐,皇叔说得对,他懦弱得不想面对任何他接受不了的事,他再不要这等锥心之痛。

“她居然说我逼你。”

赵光义缓步踱至窗下,简单的原木制棱窗半支起,自窗口垂眸下视,廓檐下的灯笼早已点上,照得一地晕黄,他便看着那朵朵晕染开的黄圈,“她竟了解你至此,实在难得。”

回过身来看着姿势未改的赵德芳,他轻笑出声,“德芳,这女子绝对不是德庆公主,但她比德庆公主在乎你,这次我不是逼你,但你若当真也在乎她,你不可再退让了,可明白我的意思?”

赵德芳半起身为床上女子压紧被角,回过身迎上窗下人看向他的目光,终于启唇道:“皇叔,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做不可?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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