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强疗效好。”

敖群:“……”

见敖群视着碗中焦黑浓稠的液体眉间微露厌弃,尤清洄不由语重心长道:“这药看着不好看,但每味都很是有用,白芨收敛止血,三七和茜草化瘀止血,干草则可调和诸药补气止痛,还有一味…你明白的。”

虽尤清洄面目真诚,敖群仍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的,毕竟次数太多,他心有余悸。

尤清洄见状,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这就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人不学不知道……

举碗豪放的饮了一口,尤清洄道:“敖兄你既如此客气,就由我开头,所谓客随主便,你也请吧。哦,对了,你我不需如此客气,这叫同甘共苦。”

敖群皱了眉,“既是以毒攻毒,解药就必定是另一种毒药,你怎能轻易喝?”

尤清洄笑笑,“多谢敖兄关心,早先发现,此毒虽诡,却只有一次效用,我先前试过,已对此毒免疫。”

尤清洄虽说得不明确,敖群也能想到他必是身先试过毒,不再多言,微微一笑,接过药也不断口,一饮而尽。

却在下一刻又深深的皱起了眉。

尤清洄笑吟吟的看着他道:“敖兄是否需要来罐蜜饯啊?”

敖群唇边泛起笑意,间或邪魅,不待尤清洄反应便扣住他脑袋来了一记火辣深吻。

吻毕,两人皆有些气喘,以尤清洄为甚,敖群微哑着嗓子声音低沉,“清洄可记住了,这才叫同甘共苦。”

低低的嗓音像圆润的珠子轻滚过尤清洄心间,带起的酥麻颤意瞬间流遍全身,最要命的是,这是敖群第一次唤他名字,还是直接去姓的……之前不是‘你’就是完全没主语……

脸颊滚烫,瞪了他一眼,撇过头,闷声,“睡觉。”

有美人焉,同床共枕,怒意微嗔,眼波流转,媚意横生,连敖群也不禁有些意动。见尤清洄恨不能湮没在被中的样子,敖群唇边的弧度创了历史新高。

……

尤清洄的伤实则不重,用了药,养几天,便好的利落。真要说,可能傲群受的伤还更重些,奈何他身子骨优良武功更是不俗,再加上有尤清洄指导用药,不日就将余毒清了,伤势大好。

两人走动自理不成问题,傲群理应搬去客房住,只是尤清洄不提,傲群自然更不会提,两人便这么同床睡了下来。

这日夜半,尤清洄睡得朦胧,隐约觉得周身丝丝寒意。睡眼半睁,见身边不知何时已没了人。

床铺尚温,人没走多久。

辗转良久,暗暗嘀咕这人莫不是掉了茅坑,身子却已是爬了起来。

苍茫夜色中,一人孤绝而立,风吹动衣裾,背影寂寥。

远处点点光亮,像是落了地的星辰,美不胜收。

“漂亮吧?”尤清洄无声息的落在傲群近旁,凝望着远处熠熠光辰,轻声道。

傲群也不转头,只视着远方,满眼星华,幽瞳被点亮,有了些许温度,淡淡应声。

尤清洄也不在意,道:“此花名为地槐星,白日里看起来平淡无奇,夜间自身却能发光。”

敖群看了尤清洄一眼,没作声。

尤清洄笑了笑,盈盈水眸,满目皆是温柔的错觉,“若是没有光,那便自己发光,行走于黑夜,才不致迷了方向。”

淡然轻飘的一句,却听得敖群瞳孔微缩,沉静良久,他才开口,话语平煦,却又似有千斤重,“并非如世人所想,满身尘污便渴望纯净,恰相反,习惯了黑暗的人最惧怕的,就是光明。”

话落,天际一丝晨华,穿透暗夜,映照进眼底,黑色渐转淡,发灰,泛白,黎明将至,地槐星的光亮渐渐黯淡,最后化为虚无。

尤清洄怔忡着,与敖群并肩站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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