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1/4页)
手正面交锋。”“呵呵,神医你可知晓吗?我看着一群杀手死在她剑下,血染其身,却更显风华绝代。她当日的身形与神医今日颇为相似呢。后来兰姐姐告诉我,那是她们兰家不二传的武之意念‘气消形幻无中生’。无关招式,内功所学等,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武中心道,便如剑有剑意一般。她还颇自豪得说,这世上只有流着兰家血统的人,方可领悟习得。”“哦?燕昔却是闻所未闻呢。” 燕昔似是好奇又困惑的开口。王妃只摇头朝她微微一笑,透着长者对小辈的包容疼宠。燕昔心中竟是一暖,娘死后再无一人这么待自己了吧。师傅那老头古怪的紧,哼,只怕自己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皱下眉头。爹……许久不曾这么叫他了,这十多年来,他可以说是放纵自己随心所欲的吧。不穿女装,拜师,游荡江湖,都不曾干涉。父女相处得小心翼翼,再加上自己极少回家,更显得疏远了。“此后,我便真心将她当做姐姐一般。看着她与她的夫君一起布兵杀敌,指点江山。越看就越觉得自己萤火难与皓月争辉,可她得知后,并不如常人一样,说些什么不可妄自菲薄的话。却笑着问我,萤火有何不好?天上明月谁不仰望,可即使水中月亦不可得,陪人入眠的始终是床前之烛。我当时只觉有理,略宽慰了些。这些年过去;才发现兰姐姐此言寓意何深,只可惜她自己却……”
燕昔此刻悲从中来,却强忍住,不露分毫,笑颜未改,只是那笑终未入眼。
王妃眸含悯意,又有几分欣慰,道:“当年之事蹊跷难解,我听说兰残阳将军情透露给钨启国时,就觉得不对劲,隐隐不安。果然,不久就传来了兰姐姐的死讯,红颜白骨只在须臾……定国后,我便与冬哥商定处处谨慎,深居简出,以免树大招风。常听到些传言,兰姐姐唯一的女儿常年不见人,似乎是因在钨启为质时受了惊吓,而性情孤僻,又说是其体弱多病之故。我一直都为之挂心,今日之后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面向燕昔;笑容可亲到燕神医的脸都有些发烫了,“呵呵,我早该知道,兰寒月之女岂会寻常!”说完,王妃又就易郡主之事客套了两句,便离去了。堂中只留燕昔一人,她静静的望着月光斜照于画上。音容犹在人已去,兰花凋落雁难归!爹,你为我取名栖雁,却为何还是让你心中之雁一去不回?为何难做那让月下飞雁可栖身之所?
燕昔慢慢移步至画前,痴痴地伸出素手抚上画中人,低喃道:“娘……”
* * * * * * * * * * * *庭院里夜色融融,今日正是十五,满月透亮,如一泓从天而降的清泉,在林间静静地流淌,洗净白日的烦闷,散出清冷的气息。月明星暗,夜空中只闪着几点疏星,略显凄凉之意。
燕昔站在高高假山顶,闭着眼,感受夜风在四周穿梭,松声、草韵、禽鸣、虫叫,时缓时急。左臂隔着衣突感到温热的触觉,一只大手将自己从边缘处拉了下来。“宣公子?”带着疑惑不解,燕昔瞧着眼前紧握着自己臂膀,神色仓惶的人。
这一声使祁洛暄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急忙松开,收回那还留有对方体温的手。对上燕昔询问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怎么说呢?说他得知易王妃单独会见燕昔,担心他的安危?可燕昔的厉害今日方才见识过,不是吗?说他远远望到燕昔,衣随风摆,似要化羽而去,心中不觉一紧。飞身上来,见其闭着双目,月光流泻在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孤寂空茫,在自己还未意识到时,就已然伸出了手?可眼前之人,眉轻扬,眸澈亮,看似温婉和煦,却是掩着骨子里的恣意无忌,这样的人怎会孤寂?
定了定神,祁洛暄微微笑道:“在下见燕神医合目立于危地,忧心之下,实是失礼。此刻思来,以神医之轻功造诣又岂会有事?适才实在太过鲁莽,望神医勿怪。”“公子一片好心,燕昔又怎会见怪?” 燕昔虽对其此举略觉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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