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页)
上白子看似散漫无章,却锋芒暗藏,就如执棋者一样,燕昔……我还是小看了你……
* * * * * * * * * * * * * * * * * * * *“那人的棋路阿……”“怎样?”铭烟佳人看着一脸沉思的燕昔。“三个字,快,准,狠!”燕昔嘴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秀目微合,一手卷着散落下来的乌发,另一手有节奏的叩着桌面。 突得,拉发的手一紧,敲桌声亦是一顿,缓缓启唇,补道:“尤其是狠。”那人只为不以和棋收场,竟不惜自毁一片黑棋打破僵局,这等决绝,这份自傲,还有……这般狠心,着实可怕,令人生畏阿……“听着不像在说棋,倒像是在谈武功招式。”唉,自己从小就不懂这些,会的也就武功了。
“呵呵,武功吗?”燕昔呢喃道,那人武功固然高深,却依旧比不上他的心来的难测阿。
但凡一心求胜者,举手间必会多加斟酌,而心有大志,或者说野心的人,如齐斐智就必得行事谨慎小心。那人却气焰张扬至此,每下一步皆不犹豫分毫,自己已是随性之人,可亦不如他一般,就像…就像是……无论是输还是赢,甚至无论结果为何,都不在意,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游戏,一场无须顾忌任何后果的游戏……狠心决绝,又不计后果,像这样的人…这么一个人……是否无弱点可循,无机可乘?那自己这次脱身是否有一半是因了他的玩兴?哼!竟敢将自己做玩具!“你。。。怎么了?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呢。”铭烟好奇的上去摸摸她的脸,这家伙骗尽世人的表相下,玩心顽性有多恶劣自己是清楚,可几时显过山露过水来着?能把她逼到这份上,夕影门门主果非常人!这也是当然的,否则怎会要……“啊!”随着一声惊呼,铭烟手下也不觉用力。一阵剧痛袭来,燕昔赶忙挥开魔掌,揉揉自己受伤的脸颊。今个儿怎的人人都欲置自己伤残?
“燕昔!”“干吗?”燕昔没好气道,先一捶,后一拧,还是在自己身心俱疲之时,圣人也要生气了!
“哎呀,不是阿。你刚才不是说与那鬼门主定约,输了得留一物吗?那…… ”铭烟上下仔细瞧个遍,没少什么啊?“你没履约?”这人做得出,只是那门主能容她耍赖吗?
“别瞎猜,我可没毁约。”燕昔横了铭烟佳人一眼,她这人品德没这么差好吗!以前那些不过是不拘泥世俗,免得作茧自缚罢了。“哦?”铭烟狐疑的再次瞅她,托腮端详了会儿,仍是一无所获,赔笑问道:“你究竟少了……不,是留下了什么呀?”“如此明显,亏我们相处了这么些年,你竟看不出?”燕昔故作惊讶道,一副讳莫如深之态,“我留下之物就是……”“到底何物?”铭烟的笑脸也快撑不住了。“就是……”燕昔笑着指向耳际,悠哉道:“一缕鬓发。”* * * * * * * * * * * * * * * * * * * *“神医之棋看似不按章法,随性所至,实则自成一格,令人防不胜防阿。”
“呵呵,门主过誉。倒是门主隐讳至深,虚虚实实让人不知如何事从为好。”
“可惜神医防多攻少。”“唉,谁让在下素不是主动惹事生非之人呢。不过以守为要,未必不能攻其不备。”
“以攻为守岂非更好,无需随他人而动。”“门主果是性喜操控全局之人。”“神医你就要输了。”“未必。”落下一子。“好,当真出其不意啊,神医想将这棋局转为和?”“门主当记无论胜负皆是一局而定,即使和棋也不得纠缠。”“呵,怕不能如神医所愿了。”“唉,门主弃废子当真毫无犹疑,在下佩服阿。”“无用之物本不该留,神医胜负已定。”“一子错满盘皆输吗?”“非也,神医是败在心不够狠。不然今夜我亦无机缘得见神医,不是吗?”
“呵呵,也许这就是在下与门主最大的不同。燕昔自认绝非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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