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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闻之,往见孙权,曰:“吾辈降之,无害也;主公向来称雄以方,焉能投降?操待人,最为虚伪;眼前即使无害,焉之日后之事?不如一拼尔。”

权亦不置可否。

水军都督周瑜,时正卧病;闻之,往见权,曰:“曹操者,虎狼也。汉帝血诏,俨然在眼,将军汉室忠臣,焉可臣服于奸贼之下?纵然苟全性命,终为青史之讥。愿为将军领兵十万,驻兵镇江,破此大敌!”

权喜曰:“得将军此语,权心定矣!”遂拔剑斩案几,慨然曰:“有再言降者,与此案同!”

张昭曰:“主公难道不知,江东近年连得虫鼠灾害乎?天时不与矣;曹操绝非易于之辈,近年又多得仁义名声,又占人和优势。即便长江天险,亦难有取胜之机。主公奈何不为江东生灵思虑?”

权闻此言,勃然大怒,曰:“匹夫依仗旧日功劳,来胡言乱语、动我军心焉?方才有言:再议降者,与书案同。汝欺我不敢杀汝焉?”欲杀张昭。周瑜阻之曰:“张昭素有功劳,为此杀之,将军难免被人讥笑。况且此言虽然逆耳,尚是一片为君之心。主公可饶其性命。”权怒乃熄。责以筹措粮草之事。

昭回府,叹曰:“死期到矣!将军不听人言,以卵击石,定无机会;周郎刚愎,只怕没有取胜之机。如今见疑于主,又耻另投,且不欲为杀民之事;不如一死,以免日后蒙羞。”遂仰药死。

权闻之,始大哭曰:“吾年幼,说话不谨;公竟然当真焉!权负公多焉!”痛哭流涕,悲不自胜。周瑜劝曰:“大战在即,主公当保重身体。”权乃止哭泣。然经此一事,江东再无敢言投降者。

其时,长江南岸居民,为得厚利,多种植芦苇。沿岸滩涂,芦苇无数。瑜命士兵驾小舟隐匿芦苇草丛之中,时时突出袭扰曹军。曹军不胜其烦,却无有可行之策。瑜又命战舰停泊芦苇草丛不远之处,以与小舟作呼应之势。驻岸上之军,则以芦苇护帐,阻挡风寒,甚得其利。

时,曹操军中,多水土不服者。虽有武德公主主持军医队,然天气日寒,病者日多。权之水军都督周瑜喜曰:“如此,曹军安能长久?不日必退也。”有此语,江东军心更安。话传至江北,操大怒曰:“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而时大军花费日多,操阴有退军意。而苦于无有借口。一日军中请示口令,操随口曰:“鸡肋可也。”是夜军中遂以“鸡肋”为口令。有主簿杨修,闻说口令,笑曰:“明公不日将退军也。”人问:“何以见得?”修曰:“今夜口令为鸡肋。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此正为当前之势也。公等可收拾行囊矣!”众口遂纷传此语。有素来服修者,遂收拾行囊。一营杂乱。武德公主闻之,怒曰:“杨修小辈,安敢口出妄言!此实取死之道!”遂禀明曹操。操大怒,削其军职,杖四十,逐出军营。修遂夜奔江东。权亦曾闻修才名,听说此事,大喜,以礼待之。修曰:“修无以报公,唯殚精竭虑,为公谋划而已。”

有商名刘强者,时正贸易江东。闻说战起,遂夜渡小船,往见曹操,曰:“长江沿岸,多芦苇,实天助明公也。明公如何苦之?”曹操大喜,执强之手入幕,曰:“愿教我!”

强曰:“明公如此礼贤下士,强如何敢藏拙?如今天气已寒冷,苇草已然枯黄;此实是天时也。等北风起时,只需一火,江东水军,如何不溃?”操大喜曰:“得君一言,茅塞顿开。此实天以君赐我!”遂静待天时,然北风竟迟迟不至。操心焦躁。

一日,操步行,至扬州城北润扬书院。只见诺大书院,静静悄悄,无有人语声。不由悲从中来,叹曰:“当初,扬州已成空城;刘馥、石云数年努力,终恢复旧貌。更兼办有书院,为国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