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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互相引为知己罢了。就凭这些,父亲就认定他是这些人的幕后主使?未免证据匮乏了些。证据如此不足,父亲却又如此执拗地冤枉他,难道就真的猜忌到了不顾父子亲情的地步了?
赵雍瞥了一眼儿子,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别急,这就轮到你了。”说着,对旁边的侍从吩咐了一句。侍从去而复返,紧跟着进来两个人,抬了一具覆盖了麻布的尸体,放在地当中。几个人的目光立即被这具尸体吸引住了,格外疑惑。
“你们几个,都来辨认辨认,看看这是谁。”
侍卫俯身掀开白布,露出一张五官抽搐,脸色发紫的死人脸来。几个人凑到近前辨认,很快认出来了,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冷气。
“这是什么人,你们可认得?”
“应该,应该是任胄家的门客,好像叫做薛季孝的。”郑仲礼犹犹豫豫地说道。
赵雍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人,他们一齐点头,“没错,就是薛季孝。前几天还在他家看到了,不知道怎么会……”然后就自动噤声了。
赵源也朝那具尸体瞥了一眼,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来,沉吟不语了。
赵雍慢悠悠地说道:“那就是了。这薛季孝是任胄家的门客,偷听到了你们密谋的内容,特意赶在昨晚夜宴之前来举发,你们的阴谋就此暴露,我才表面上按兵不动,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捉贼捉赃。”
接着,他走到赵源面前,蹲下来,盯着儿子的眼睛,问道:“薛季孝来举发时,没能见到我,正好在半路上撞见了王妃。王妃听闻之后又叫他来找你,没想到他见到你没一会儿,就没了命,这是怎么回事?”
赵源大吃一惊,这下再也难以镇定了,“我不认识这人,不是我杀的。”
赵雍并不和他斗嘴,直接拍了拍巴掌。很快,房门再度开启,又押进两个人来。赵源一看这两个人,不由得失色了,因为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下侍从。
两人显然被拷打过了,趴伏在地上,扭头看到了主人,眼中流露出了负疚之色。
“你们说说,是谁叫你们把薛季孝的尸身悄悄从后门运走,打算毁尸灭迹的?”
赵源睁大眼睛看着这两名手下,一言不发。
两人实在熬刑不过,只得招认了。“回大王的话,是大郎君叫我们把尸体悄悄扔出去的,说是今天元宵节,让人看到这个沾晦气。”
“你们可见到这人怎么死的?”
“没见到。小人听到大郎君传唤才赶过去的,就在那片通往前院的荷塘边上,当时只有大郎君一个人在那。小人抬走尸体的时候还摸了摸,身上没凉透,应该死了没一会儿。”
旁边跪了一个仵作,赵雍又问仵作,“死因可曾查明?”
仵作回答:“回大王的话,已经查明。此人是被人用手臂勒住脖颈,暴力窒息而亡。指甲缝里有血迹,应该是垂死挣扎之时抓或者掐到凶手的手臂才沾染上的。”
赵雍听到这里,对赵源冷冷吩咐道:“你把你的袖子拉开,让我瞧瞧。”
赵源的呼吸明显地粗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忽然想起,昨天上午和牧云激情交合之时,曾经被她忘情之下掐破了手臂。这样一个小小的,颇有情趣的插曲,眼下居然和大逆不道,杀人灭口和阴谋恰好联系起来了,不能不说是老天弄人。
“不要磨蹭,等我动手吗?”
赵源沉默半晌,终于把双手抬起,宽大的袖子自然而然地滑落下来,到了肘弯处停下。果然,他的左边手臂上有明显的掐痕,破皮结痂了。
赵雍是个久经战阵的人,对于各类伤势非常熟悉,看伤口的新鲜程度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他看了一眼,就对仵作说道:“这是昨天掐的吧。”
仵作上前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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