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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在不断的向外流出。
痛苦,让他想要让自己麻木起来。果然是很久没有挨过打了,以前被那些所谓的亲戚发泄时积累的那些经验都快要忘记了。
实际上,最痛苦的时候不是刚刚开始挨打的时候,也不是昏过去的时候,而是神智已经有些迷糊,却怎么也昏不过去的时候。
“住手。”一个相当醇厚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警笛声。
是上面没人,还是上面下来了更大的人?听着警笛声,墨梵的第一反应却是想着那人的那句话。
身上拳打脚踢的感觉很快就停了下来,墨梵迷迷糊糊的,却听到了最后的一番话:“报告中尉,诈骗集团已经全部落马,获救老人、青少年、儿童共二十三名,重伤三名,轻伤二十名,牵连重伤一名,首犯和从犯是否直接扣留?伤者是否直接就近送往医院?”
“扣留。伤者送入医院接受治疗。”
“是。”
墨梵感觉这些话距离他很近,也很远。身体上传来了一阵温暖的触感,让他不自由主的失去了意识。
在墨梵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血从头上顺势往下不断流着,流入了他没有完全闭上的眼睛里,流入了他没有完全合上的嘴里,流到了他的衣服上,沾到了他脖子上戴着的挂饰上。
在警笛声和警笛发出的光亮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挂饰发出极其暗淡的灰色光芒,一闪即逝。
而用一时刻,在另一个地方,一个身材高壮、宛如石头的男子,轻轻笑了笑,望着天空,眼里的神情不知道是释然,还是悲悯……
3、暂时性失明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墨梵才清醒了过来,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医院的天气似乎还有些闷热,身上也已经没有昏迷前的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了,但是周围却是黑黢黢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大概是还没天亮。
墨梵一边这么下着判断,一边用手肘撑着身体,想要起来将灯给打开,早点儿水喝。结果不动还好,这样一动,手上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让他不自觉的轻哼出声。
“你醒过来了。”温和的声音和轻柔的动作同时出现,墨梵感觉到有人帮他把身体扶正,还将一个吸管放到了他的嘴边,他一张嘴就将吸管纳入了口中,一吸就有温度适宜的温水灌入他的口腔:“你先别担心,医生说了,你的眼睛是由于强烈的刺激所以暂时性进入了一个自我保护的过程,你的视网膜并没有脱离,还好好的在你的眼睛里面,应该不会有失明的危险。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之后拆了纱布你就可以看见了。”
暂时性的自我保护?顺利?墨梵听着护士的话,嘴角扬起了一丝极其隐蔽的苦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原来那种有些闷热的感觉不是因为天气,而是脸上包着纱布。看来他受伤倒是不轻,出来温度外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过他运气倒是不错,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捡了这么一条命,他还以为这次他死定了,就像他们总是希望的那样。
以前被称作是“克父克母”,被打、被骂、还差点被卖,好不容易才依靠自己的实力和一些谁都不说不清楚的运气撑了下来,现在又捡了一条命,看来幸运女神还是挺眷顾他的。
其实,他是有机会可以一走了之的,不过没想到他居然一时想不开的跟那人对上了。
或许是他还不够冷漠吧,在这个应该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