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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汁地想,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呢?突然灵光一闪,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只新鲜鸡蛋,一手一个塞过去,道,“这个给你。”
瞥了眼手里的鸡蛋,他扬起眉峰。
她继而用蹩脚的德语请求道,“请让我打个电话回家!”
“人不高,胆子倒不小,你这是打算光天化日之下,公开贿赂官员?”
唐颐赶紧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不懂。
库里斯笑了起来,不过眼里却没什么温度,将右手的鸡蛋换到左手,道,“别拿听不懂德语当挡箭牌,小姐,你的德语可是比想象中的要好。另外,如果你忘了,就让我提醒你一下,法语中的证件也叫papier。”
被他这么一说,她脸上立即一阵红一阵白的,不能否认,昨天自己确实有装傻充愣的成分在里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法兰西这个国家都被占领了,她一个大使的女儿还能怎样?父亲一直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低声下气地和他解释,“我的父亲是中华民国驻法国大使唐宗舆,我的名字叫唐颐,是他的女儿。只要您让我打个电话,我的家人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听她说完,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再度露出个笑容,“瞧,现在你德语不是说得顺口多了?”
第三章 巴黎
宝贝女儿被抓,唐宗與寝食难安,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谁知,军事警察厅的牢房里竟不见唐颐的踪影,找不到接头的人,只得无功而返。第二天,天不亮,他又在外面等候消息。
辗转问到了库里斯,才想起来货车里还关着一个人。若不是她这位伟大的父亲,她恐怕少不了和鸡为伍一阵。
唐宗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女儿出来,紧绷的眉宇顿时一松。
唐颐知道自己顽劣,惹父亲生气了,心里虚着,低下头不敢对视。
唐宗與签下担保书,谢过几位军爷,拉着女儿的手,道,“走吧,我们回家。”
唐颐跟在后面,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瞧了眼。没想到库里斯也在望她,两人四目一对视,她立即移开了目光。
虽然库里斯这人不怎么善良,但父亲教育她待人要宽容,所以希望在他面见上司前,快点发现身上的两堆污渍。
坐进轿车,唐宗與看着她,严肃地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她忙摇头,“只是把我和鸡关了一晚上。”
“你应该庆幸,幸亏只是鸡。”
她唐颐不解,“为什么?”
唐宗與没回答,而是道,“如今纳粹当道,我们的处境日夜在变,你也瞧见了,即便我是一国之使,他们也没给我特权。以后,我们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从现在开始,除了去学校,你哪也不准去,给我乖乖地在家呆着,不许乱跑,听见了没?”
唐颐赶紧乖巧地点头,“是,父亲。”
他稍微缓和了下神色,道,“纳粹官员新上任,我还没机会和他们建立关系网,所以,很多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小心,避免和他们有任何摩擦。”
见她点头,他的话便点到即止,“上次让裁缝订制的礼服已经做好了。”
闻言,她眼睛一亮。
唐宗與瞥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弄成这样,现在就可以去取了。”
她瘪瘪嘴,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以后出门我一定会带上证件。”
他拂开她头上的鸡毛,顺手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还敢有下次?”
她伸了伸舌头,转口,“对了,爸,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替我做件新旗袍?”
“下个星期有个舞会,我想带你出席。”
“带你秘书不行吗?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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