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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披一件薄裳的庄期出来,脸颊泛红:“迟将军!”
迟衡颔首,嘴边溢出一缕笑。
“你、怎么忽然来了?”
“来听听你讲学。”
庄期回答这几日上火,喉咙疼,就没有讲学,令学生们自己钻研,有一个学得出类拔萃者自告奋勇给他们答疑解惑,庄期便得了几日清静。他回答得谨慎有余,迟衡想调笑一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正说着,扈烁出来,先是惊讶而后朗笑道:“迟将军,有失远迎,见谅!”
迟衡陡然轻松,拍着扈烁的肩膀聊起来。
扈烁性格朗硬豁达,什么都能说,聊起战事聊起趣闻,甚至连庄期讲学时的谐事都抖出来。从他的言语中,迟衡听出他自来到京城就与庄期住在一起了,一旁默默斟茶的庄期也没有否认,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迟衡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渐渐沉默。
暮色渐起,迟衡道别。
刚刚走出万里书院没来得及跨上马时,庄期匆匆赶过来,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所见不一定是实,并非你想象那样。”
“你以为我想成什么了?”
庄期冷俊的脸难得起了尴尬:“我背上起了疙瘩,看不见,让扈烁帮着看了一下。”飘忽的眼神令人不由得揣测他的话的真实性。
迟衡微笑:“没有关系,我不误会。”
庄期还要开口解释。
迟衡坚定地说:“我不在意。”
庄期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他停下脚步,在迟衡脸上逡巡了一圈,看到那一如既往的仿佛真的不在意的笑容时,庄期忽然变得苍白。
“我不在意,你们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好,无需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庄期露出一丝落寞和自嘲的笑:“是呵,你怎么会在意!”
此时此情说什么都尴尬,迟衡便说等庄期嗓子好了再来听他讲学。
说罢飞身上马。
才要回身告辞已只能见到庄期飞快离去的背影,迟衡的笑容有点儿僵。回想着方才撩起重纱的那一幕,骑在马上也心不在焉,心情莫名地有些压抑和烦躁。不多时,身后有马蹄声渐骑渐近,是扈烁从后面骑马飞速奔了出来,一袭灰色劲装在风里英姿飒爽,他矫健的策马,仿若将西域的风席卷而来一样。
扈烁一勒缰绳眉毛一扬:“迟将军,你别误会,我和庄期什么也没有做。”
迟衡忽然愤怒了:“我误会什么,庄期要是不舒服,找安错,安错能治百病,你一员武将怕是看了也不顶用。”
“……”
“你们若觉得好,不需要介意我误会不误会。”
“你又何必说不在意的话!”
“我在意不在意重要吗?扈烁,你和庄期……什么也没有,这种话庄期可以说,你怎么能说呢,你又置他于何地?做了就做了,担当就这么难吗!”迟衡脱口而出,越说越愤怒,
扈烁收起了笑,眼眸深邃地凝望迟衡,半晌半笑不笑地说:“我是想有什么,可真没有。”
。
第307章 三一〇
【第三百一十章】
眼见为实;无论怎么说都无法冲去深深烙印在迟衡脑海的记忆。
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
有也好,没有也好;误会不误会都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说来说去都是庄期和扈烁的事啊,但是;扈烁越是否认,迟衡就越是恼火;迁怒于扈烁轻描淡写的解释及不承认。如果扈烁再辩解一句,迟衡就会爆发,可扈烁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只是默默策马前行。
要分开时,路上的一棵桐树坠下大朵大朵的白花,仿佛是因为迟迟开放而不好意思地仓促地落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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