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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他以为是服务员打扫卫生,他围了条浴巾就来开门,上半身裸着,我用手背拍拍他的胸膛,笑,“胚子不错!”
我没想过什么,在他尴尬的样子里走了进去,酒店的房间,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大大的双人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我的脑子完全空白。呆在了那里。
谢永安坦然地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其,和我一起从家里过来的。”
小其也很坦然地站了起来,身上的床单滑落下来,他竟然什么也没穿。
我回过神来,“你大爷的厉害啊,休病假还带侍。寝的啊。”
小其毫不介意我的眼神,慢条斯理地围上/床单,和我点点头去了洗手间。
“你家后宫的长得不错啊,难怪千里都带上,怕在家被人绿了?”我故作轻松。
谢永安微笑看着我,眼神有一点点怜悯的样子。
难道我的样子很看不得?
我摸到自己脸上冰凉的泪。
场面再难撑下去,胡乱说了几句,匆匆地逃离了人家的云雨现场。
街上人来人往,我神经短路,呆呆傻傻地,游魂般往回走。
谢永安没有追出来,他当然没理由追出来,那个不管是不是他爱的人,起码是他上过床的人,还在那么赤诚地,等着他。
我算什么,一起玩过的人?他什么都没说过,甚至什么也没做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跳进坑里。
我记得他说过,南边的冬天温暖些,有利于他养病,顺便来看看我这个熟人。
我是谁,熟人而已。
其实说熟人都已经抬举了,我们哪里熟了,来历过往,身家几何,身高体重三围,一概不熟。
温暖的冬天,寒冷的心。
之后我们没有再见面,我也不知道他呆了多久。
他当年轻飘飘地略过这件事,今天他也轻飘飘地说起小其,他不会知道这事情令我痛了多久,刺激有多大。
后来我抑郁症发作,二个月无法上班,又经过那位天使般不愿意放弃我的心理医生治疗了三年,才基本痊愈。
也就是说,有三年的时间,我夜不成寐。
由此我染上酒瘾。
他依旧是没有告别的离开,当然同样的不会留给我联系方式。
第九章 伤你没商量
后来他与阿年的事,才使我下了决心,远离他,过过安宁的日子,我再也抑郁不起了,酒再放肆喝下去,我的肝也会毁了。
我没有问他阿年的事,因为阿年是我的兄弟,当然,现在不是了。
阿年是我的兄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也是唯一知道我对谢永安情感的人。
可事情就是那么可笑的滥俗,不过世界由男人和女人组成,发生的故事不外是男和女,男和男,女和女,之间的爱恨情仇。
以前谢永安来的时候,因为我的原因,阿年和他是有见过面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熟悉到何种地步,更不知道阿年手上什么时候居然有谢永安的联系方式。
阿年上去哈尔滨旅游,呆了十几天,他回来那天,我上他家里瞧他,顺便看有没有手信,照片摆了一茶几,很多张都是阿年和谢永年在一起的,有搭着肩,有搂着腰的,有一张是谢永年背着阿年的……
几百张照片在那里,他们俩人在照片里笑容灿烂,无比开心地看着我,我呆了许久,到后来挤出一句,“你们俩在一起了?”
阿年天真地笑了,“是啊。”
我几乎站立不稳,伸手扶住沙发,“你们居然在一起了。”
阿年很坦诚地看着我,“你们的事情我都清楚,你们不是没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