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了下去。

张紊忍着股间颠簸,蹙眉紧紧夹着,那处异物感挥之不去,仍旧湿润麻木,勾心的疼,疼得连口中干渴、腹中饥饿也似感觉不到了。

直至车里一位怀抱稚儿的妇人试探问道,“公子若不舒服极了,不防吃些糕点睡上一觉,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一些好入口的。”

张紊辨出真心,微微吃惊,对她露了个笑容,“多谢,我并无大碍。”

原来多谢二字亦能习惯成自然。

城内喧闹繁华,吆喝叫卖此起彼伏,人声鼎沸。

张紊下车时,车夫退了他车钱,愧疚道,“不知是张少爷,多有得罪,还请少爷见谅。

张紊只一冷哼。

一掂钱袋,买了两个雪白大馒头,几口咽了,又在街边坐了半晌,匀定心绪,这才往张府去。

那琉璃瓦当,漆金门楣,雕镂仙鹤,还两只石麒麟的,正是张府。

他径直往里走,岂料门人忽而发难,“诶诶!你是哪个!认清楚了,莫要瞎闯!!”

张紊应声抬头,往上一看,“不是张府么?”

门人倒笑了,“是张府,可你是谁?”

“我是张墨魁,你家小少爷。”

虽然狼狈,可贵气、公子气还在,门人教他唬住了,犹犹豫豫地仔细打看,“胡说八道!我家少爷怎会是长你这样!”

张紊一扬首,“睁大你的眼睛认清楚了再说话!”

门人喉间哽咽,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进去禀报老爷。”

张紊不是傻子,心下顿觉微妙,他摸了把自己那一张脸,鼻梁是鼻梁,天庭是天庭,下颔是下颔,并无异样,只是胸中冰凉如影随形,似有不妥。

片刻后汪由出来,紧随其后的是张父,睁着那双桃花眼。

“爹!”

张父看一个陌生人唤自己叫爹,眉毛一扬,火上心头,“汪由!疯子你赶走就好了,喊我作甚!”

“你又随口说人是疯子,你怎知人家是疯子!”张紊没力气吵架,刚见他爹时那一阵伤心又大了些,直直瞪着他爹。

张父双唇翕动了下,两道眉峰拢起,“汪由,赶这人走,”他说罢便转头进门,又吩咐说,“去看看吴县的信过来没,看那孽障怎么样了。”

汪由应了,回头瞪了门人一眼。

那意思,连张紊也看懂了。

他不消门人赶,软着腿退了几步,心里又惊惶又无措。

门人不认得他情有可原,可他爹怎么会不认得?

纵是父子间再爱吵闹,毕竟溶于骨血。

怎会不认得?

张紊不会当他爹是故意不认他,试看门人一去禀报,他爹便急急出来,爱子之心无从否定。

那是为何?

骄阳下,他身上竟打起了寒颤,想来是因那处受伤,现下烧了起来。

可巧街边有卖女儿饰物的,张紊一下子扑了过去,就着一面闺妆花卉铜镜一照,他还是他,传自他爹的桃花眉眼,传自他娘的犀利轮廓,可为何别人不认得?

为何?

为何?

张少爷此生都未这般颓丧难熬过,他蹲在街边,怕石阶硌着尊臀生痛而不敢坐,更是恨透那只鳖精。

倘我大柄在手,必然灭你九族。

12

曾小姐施的银钱有余,葱干饼半点未动,他望着张家大门,脑内盘算着天黑后要去哪里睡一晚,还那伤……然后去找王叔叔帮忙,往家里递信……

忽见得自己几个表兄说说笑笑地出得门来,想来是约着去哪里找乐子。

当即叫了声:“张舒叔!”

心中一喜,暗忖怎没想到这人?张舒叔与他一块长大,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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