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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對於一些久遠的、不起眼的小事,記不清楚、說錯了,是正常的。把所有細節說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反而顯得虛假,像是事先編排的。
席南把這個度把握得很精準,應該是成功過了關。否則他不會被放回來。
可是他實在是筋疲力盡。這種疲累,甚至超過了那一個月封閉訓練里的純身體上的疲累。
喝得有點醉了的時候,席南靠在沙發上小憩,突然門口傳來動靜。
——有人推門而入。
難道安然也被放出來了?
席南有些驚喜地站起來,看清門外人的時候,那抹驚喜落下去,變成了驚訝。
來人正是明正。
明正走進他家,輕車熟路打開鞋櫃換鞋,就好像這是他自己家一樣。
然後他拿出一樣物什放在鞋柜上,屏蔽所有電磁干擾和音波傳遞。使他和席南的談話不被別人聽見,譬如有定向聲音放大裝置的隔壁老張。
「你怎麼能進來的?」席南不由問。
「你的指紋我有留存。做了個模具,刷進來的。」明正走到跟前,半眯起眼睛,「怎麼,瞧你這表情。看見來的是我,不是安然,你很失望?」
席南嘆口氣,坐到沙發上,有些疲憊地按了按額頭。「我只是有些擔心她。」
「放心。她不會有事。我打聽過了。」明正坐到席南旁邊,聞到他一身酒氣。
明正眉頭皺起來,抓住席南的手,將他的手放下,再攬過他的頭,讓他躺在了自己的腿上,幫他按起太陽穴。
席南覺得這樣的姿勢有些曖昧。他本想拒絕,但經歷了三天的審問,還受了些刑,他實在是太累了。
明正按摩的手法很好,席南也就真的不想起來,而是閉上了眼睛。
席南問明正:「安然那邊,你聽到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有些事情還說不好。」明正說,「但我向你保證,她不會有事。」
席南睜開眼,下意識皺眉:「既然如此,你怎麼保證?」
明正看著他,似乎微微有些惱,所以手上用力了些。
席南眉頭皺得更深。「輕點。疼。」
「就要讓你疼一下。免得張口閉口都是不相干的人。」明正道。
「怎麼不相干了。那是我老婆。」席南說。
明正手上更用力。「還胡說八道?」
席南一來是吃疼,二來是詫異明正說的這話,一下子坐起來。
席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望著明正:「你什麼意思?」
席南顯然不知道,王浩雖然把那程序從安然電腦上徹底粉碎刪除,但卻拷貝了一份,還連帶著之前那晚的喘息文件一起發給了明正。
當下,明正沒說什麼,只是端起桌上的空酒杯,倒了點紅酒,仰頭喝下一大口。
明正穿著軍裝內襯,但頭兩顆紐扣卻沒扣,仰起頭喝酒的時候,那喉結一動一動的樣子,充滿雄性意味,很是撩人。
席南趕緊移開視線,盯向明正的眼睛。「這是我的酒杯,我的酒,你喝什麼?」
明正斂眸一笑,再喝一口酒,上前一把摟過席南的腰,另一手抬起他的下頜,就將一個吻印了上去,並借著這個吻將嘴裡的紅酒渡給了席南。
渡完酒,明正意味深長舔過他的唇,然後啞著聲音說:「你的酒啊?那我還給你。這樣行了麼?」
席南一把推開明正,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明正取出手銬輕易鉗住他的雙手,再撥開他領口看了一眼,不出所料,看到了裡面有些傷痕。這是他在過去三天裡受審訊受的。
那些青紫的傷痕,席南嘴角往下流的紅酒……將明正漆黑的瞳孔映得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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