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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驚恐地看著陸先生,他們的身邊是自鳴鐘的殘骸。這鐘上了年紀,平時好端端地擺在架子上倒也運作正常,然而一摔就散架,地上那攤東西勉強可以看出鐘體,七零八落的零件有些已經不知道滾到了哪兒去。
陸先生習慣了打掃爛攤子,但是面對變成這樣的自鳴鐘,他一時無言,頭一回覺得就是他也沒法讓這倒霉的鐘恢復原樣了。
客人們一個個乖乖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後等待著老師批評的幼兒園小朋友。
陸先生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一句話沒說。
算了。
陸先生去二樓自己的房間找出一隻儲物箱,把裡頭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先倒在地上後,拎著空了的箱子回到客廳。客人們還站在原地沒有走,陸先生示意他們可以去忙自己的事,然後就蹲下身把自鳴鐘的部件撿到箱子裡。
客人們干站了一會兒,白逐突然俯下身去撿一些滾遠了的零件,其他兩人才散開來。體積較大的部件很快就找齊了,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像是小螺絲釘那樣的零件即便篩了好幾遍也可能有遺漏,也只有修理的時候能發現有沒有缺漏了。
陸先生抱著沉甸甸的儲物箱想要回二樓,卻被白逐拉住了手,女孩一臉歉然道:「對不起陸先生,弄壞了您的鐘。」
「沒事,」陸先生搖了搖頭,「是我不小心嚇到你了。」
他一向好說話,習慣性地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自鳴鐘剛摔壞那會兒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難過,而現在陸先生只想著怎麼修好它。
聞言,客人們更愧疚了。
白逐問:「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忙的嗎?」
陸先生依舊搖頭,他的客人們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會修理機械的。
白逐一行人也確實不會,只能看著陸先生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客人們面面相覷,鍾長雅神色複雜,將藏在身後的鏡子拿了出來。
鏡子中他們的身前,眼角濺到血的陸先生持著一把鐵錘,眼神冷漠而癲狂。
鏡子的異常是許延發現的。
起床後他來隔壁串門,看到桌子上倒扣著的鏡子隨意拿起來看了看,然後就看見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個男人瞪大了充血的雙眼,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他的頭骨有著一處深深的凹陷,上面還有一道巨大的裂口,鮮血不住地從裡面淌出。
許延嚇得險些把鏡子摔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的腦殼好像也開了個口,涼颼颼的,扭頭時脖子好像潤滑不足的機械,仿佛能聽到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許延戰戰兢兢地回過頭。
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但是當他把目光再度放回鏡子上時,鏡面依舊映出了他身後那個血紅的人影。
許延沒敢待在原處,忙跑到了離人影最遠的地方。無論他去到哪裡,人影都佇立在固定的位置。
鍾長雅和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的白逐發現了許延的異樣,他們研究了這面鏡子研究了一個上午,確定了這面鏡子能照出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聯繫書房裡找到的筆記,他們意識到鏡子裡的世界,很可能是這座小屋過去的景象。
盯著鏡子看的時候會有種怪異感,那是因為乍一看鏡子好像確確實實照出了屋內的場景,然而實際上仔細對比,就會發現鏡子中家具的位置和現實中的有著一定的差異。除開那個顯然已經死了的男人,最明顯的一處不同莫過於牆壁上的掛畫。
白逐他們房間裡的掛畫上畫著的是一片田野,但是鏡子裡的掛畫卻是森林的景色,鏡子裡那幅掛畫的畫面上,還有著濺射上去的鮮血!
掛畫的外面並沒有玻璃的保護,如果過去掛畫已經被血弄髒了的話,現在自然是換掉了……
玩家們持著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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