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4/5页)

厢情愿,吴邪,你到底图的什么?

似是察觉他有异,闷油瓶回过头,淡定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怎么了。”

“没,没什么。”吴邪别过头,强压下心中苦果,何时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苦水往肚里咽?他一向乐观开怀,而如今竟学会了世俗的那套隐忍虚伪?在面具下过活,艰辛的令人发狂、窒息。

默叹口气,将注意力转移旁处,此时周围的景物均已渐宽入眼,不似方才那般漆黑不可视物,细看旁侧,淡红色石壁像一个敞开的漏斗,引导着他们朝开阔处行去。周遭气温逐升,一股股热浪吹的他浑身汗湿,吴邪强忍着口干舌燥,勉力迈开步伐跟上,他忽然有种错觉,前方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几百口沸腾冒气的油锅?半响,周围越来越亮,原本两侧的淡红已逐渐变成深红,仿佛越往前走,颜色便会更深一分,吴邪正诧异这奇景,突见闷油瓶顿住身形,他跟着止步,透过其肩上空隙处看去,不由呼吸一滞,目瞪口呆。

前方不远处一片绯云霞色,华光耀眼,红的似火,赤的艳丽,宽及几丈的溶洞仿似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殷红的石壁直通天际,看不到天色,看不到尽头,红色的石壁上开裂出许多小洞,一株株火红的枝桠宛如破土而出的树苗,互相交错着攀藤而下,溶洞中央是个极大的火湖,里面注满了高跳火苗的岩浆,那些垂下的枝桠毫无规则的顺着湖壁没于浆内,像极了人体中汲取血液的血管,那火池便如心脏……

再看那出挑的火红枝桠,无叶无果,不知是何材质,细小的枝干相互攀藤,打着扭争先恐后的自石壁蔓出,粗壮的枝条占尽优势,有的甚至出挑了几十米方才垂落湖中,更奇的是,这些枝条上似有液体淌动,那竟是湖中的岩浆,透过枝条的汲取外渗,“啪嗒啪嗒”,随着枝桠突出的地方滴落到地上,溅起丝丝白气。

难怪周围越来越热,越走越亮,想不到竟是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吴邪边震惊边咂舌,一时间心中竟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感觉。

“这便是……堤心?”跟上来的卓林禹眼显凝重之色。

吴邪看着闷油瓶,有些摸不着头脑,而闷油瓶不过淡淡的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稍稍拉紧了些。吴邪见他俩这番表情,想必不同寻常,于是忍不住问道:

“什么‘地心’?”他错把“堤”听成了”地”,卓林禹也不去戳破,似是冲着闷油瓶,又似是自言自语皱眉道:

“快没时间了。”

又是这句话,自他进墓以来,不知听过了多少遍,吴邪此刻虽一肚子疑问,更多的却是窝火,枭龙说没时间了他不明白,卓林禹说没时间了他更不懂,闷油瓶虽什么都不说,必定也是什么都瞒他,他怎么就这么衰,认识这帮子将他玩弄于股掌间的人,而他,竟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人?什么天真,什么无邪,在别人心里不过一个字:笨。

想到这里,谅是吴邪修养再好,也再也忍受不住,他上前一步狠狠将闷油瓶甩到墙上,双手紧紧拽住对方衣领,半响怒极吼道: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见他仍旧闭口不答,只是复杂的看着自己,吴邪怒火直窜头顶,失控的拼命晃他:

“你把我带进来,我就有权利知道你的目的,即便我死,也没有怨言,我只是要个真相,一句真话,难吗?难吗?”

见闷油瓶单薄的身体一遍遍重击着石壁竟还默默承受,一声不吭,卓林禹实在看不下去,用力拉开发疯的吴邪呵斥道:

“你疯了吗?他现在的身体经不住你折腾。”

吴邪怒气未消,本不理会这话,但见闷油瓶面上平静无波,嘴角却沁出一缕淡淡的血丝,红艳的色泽夺目摄魄,刺痛了双眼,更撕碎了心。吴邪见状慌了手脚,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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