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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账。紫罗此时咬着一口气,预备抵死不承认,可是,当她听到聂印冷酷的语调说出的话时,绝望了。

聂印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是:“她什么都没说,我当时看见了。”

紫罗面如死灰,跌跌撞撞走向门口。那么不甘,扭头,带泪的眼楚楚可怜:“聂公子,你保重。”

聂印不再回应。

紫罗咬了咬牙,吸口气脆声道:“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不必了。”聂印始终面色不改,不怒,不悲,只是淡然,冷漠。

紫罗临出门时,恨恨地瞪了一眼床上的邱寒渡。

彼时,邱寒渡已经睁开了双眼,眸色无比清澈,明亮。她没动,就那么看着紫罗,四目相对,脸色竟是和聂印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淡然。

聂印见她醒了,探手抚她的额头,然后撩开被子,将她受伤的胳膊察看了一次。肤白如玉,伤口却腥红,形成鲜明的对比:“伤口不能包扎,否则会溃烂。”

他解释给她听,尽职尽责的样子,医者善心。有谁会想到这样的人,刚才曾经将自己归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一类人中去?

“嗯。”邱寒渡轻声回应,伤口很痛,不过对她而言,就像小伤一样,这种痛跟病毒发作相比,完全是挠痒痒的级别。

“有人在追杀我。”他通知她。

“嗯。”她回应得很平静。

“很危险。”他告知她结果。

“嗯。”她完全有能力预料。

“跟我一起走?”不是赶她走,而是发出邀请。

“嗯。”理所当然。她除了跟着他,两眼茫然,根本不知道上哪儿去。但这是她非要跟着他的原因吗?她不愿进一步深想。

第十三章 英俊少年的小尾巴

长长的红毯从皇城铺到宫殿,隆重的欢迎仪式纷繁复杂。

邱寒渡仿佛做梦一般,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确信,眼前的一切,跟安远乔毫无关系。她自以为重要的情报也一钱不值。她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天晚上的细节,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远乔提审她,然后被她抢了枪。她毫不犹豫向他开枪,正中心脏。她分明看见他鲜血沽沽泉涌,他的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然后她忽然被身后的人袭击,仿佛某种电流通过身体,骤然晕倒……醒来时,看见一个少年和一条大蟒蛇……她以为落入了新的陷阱……

然后是长达一年的疯言疯语,于他们而言,她的确是个疯女人。

可笑,无比可笑。

安远乔,情报,那些肮脏的背叛和交易,利用与被利用,统统都烟消云散了。

如今,她站在一个古老的帝皇宫殿。这里没有电,没有通讯,没有一切现代化的高科技,只有古代的繁文缛节。来之前,她问过聂印关于这个时代和国家的分布,甚至有关灵国和大唯国的历史。但显然,她失望了。她所知的历史,对此时此地毫无帮助。

从现代到平行空间的古代,唯一没变的,是孤独。前世今生,都悲凉孤独。

邱寒渡不由自主看向那个冷漠又高傲的少年,墨绿的衫子,如山林成片的叶,暗纹的丝线在灯火通明的烛光中浅浅泛出高雅的光泽。翠玉的腰带,幽绿如湖水,荡出层层波光。他的眉眼英俊得有些妖孽,尤其是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双颊生辉,眸色更是涟漪深邃。

他并不太会打官腔,总是冷冷的样子,却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谁也不得罪。

众人皆醉,他的眼神依然澄明清澈。

邱寒渡几乎可以肯定,这少年必然在酒里搞了鬼,否则照他这么喝法,绝对得倒在大殿上出洋相。

宴请大使的宴会,灵国皇帝楚湛自然要出席。坐在他旁边的,是母仪天下的景皇后。随行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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