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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带我回家?范世纲:我家里有媳妇。贾靓:胡说,你早离婚了,一直没结。范世纲一愣:你咋知道的?贾靓:那个叫徐船梅的女记者跟我说的。范世纲:我比较闷骚,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贾靓:嘿嘿,初次见面,不要乱搞。
46。
老嗨在东直门簋街的边缘处,开了一家骇辣火锅店,经营各种香辣火锅,只有辣骇了,才能吃骇了,所以叫“骇辣”。
骇辣,一定要辣到灵魂中,从嘴辣到心,然后辣到神经,辣到你的神经从此有一股霸气。最后,所有的辣都集中刺向灵魂,于是,灵魂变得辛辣。
但为了照顾北京人的口味,辛辣、暴辣以至于骇辣,只是偶一为之。老嗨太明白了,虽然餐厅定位“骇辣”,主流还是“微辣”。北京不是成都和重庆,骇辣是终极,微辣是基础。在人生的感觉上,骇辣跟明骚比较相似,属于极端;微辣和闷骚有些相像,比较温和。
直眉瞪眼的骇辣和明骚都很容易,热血愤青一览无余。但是,当你在一望无际中一眼看到人生的目标时,在向人生目标冲刺之前,一定要慢下来,因为你突然发现,那不是人生目标,你刚被人生忽悠了。所以,当代中国人的生存理念应该是—加速行驶,缓慢生活。状态出早了,射精太快了,都不靠谱。 txt小说上传分享
北京的金山上 Chapter 4(6)
“骇辣”已成为北京文化圈、娱乐圈的餐饮据点,就因为它靠谱,比菜谱还靠谱。是夜,老嗨请庄鸿雁、徐船梅、吴华新,还有王迪、摩根、张四一帮圈里的朋友吃宵夜。
一会儿半著名画家—中国不著名、外国较著名的艺术家,大哥朱加赶过来了,嘴里直喊:果儿呢,不是号称有一堆果儿吗?
庄鸿雁起身举手:大哥,果儿在!徐船梅也起身:果儿更在!朱加一看:都是熟果儿,没生果儿呀?王迪:生果儿都撤了,你早干吗呢?
锅子上来,一通狂撮。徐船梅突然问:这时候,范世纲会不会把那85后妹妹办了?王迪:我们老干葱,一般第一夜都不办,用装逼来营造氛围。徐船梅:那第几夜才办?王迪:你问大哥。
徐船梅问大哥朱加:你们一般都渗到第几夜才办妹妹?朱加:我哪知道?爱第几夜第几夜。吃吃吃,这火锅太牛逼了!
47。
进入1980年冬天,我们盼望着严寒早日到来,北海、什刹海、中山公园、陶然亭、八一湖、昆明湖早日冰封,寒冬来得越早越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滑冰了。北京一进入秋末,年轻人就开始晨起跑步,不是为了参加北京冬季长跑比赛,而是为了给两个月左右的冰期,打下体能的底子。因为速滑的跑圈特别消耗体力,蹬冰时脚踝的力量特别需要持久不衰,所以那时我们都自觉进行长跑训练,为的就是能在冰场上长久驰骋。
可以说句比较尖刻的话,在八十年代初期,北京男人要不会滑冰,基本上就没女人搭理。当时北京男人的光棍行列中,估计得有七成是因为不会滑冰而找不着对象的。滑冰场成为情场并不为过,越飒的妞儿越往冰场里扎,有些姐们儿并不是对滑冰感兴趣,而是对怎样被男人拍成婆子感兴趣。那时候的恋爱关系也比较直白,一个亲密接触过后,男的向别人介绍自己女伴只有一句话:这是我媳妇;同样,女的向别人介绍自己男友也只一句:这是我爷们。
北京的冰史风起于七十年代中,潮涌于八十年代初,从水冰史到旱冰史,其实就是冰上拍婆子史。我们那时管找对象追女人叫拍婆子,类似现在的泡妞,不管你多小多么幼齿,在男人眼中一律是婆子。曾有一个14岁的初一女生,被我们街坊一个叫“屎壳郎”的爷们儿拍上了,她14岁就成了婆子。所谓野冰,就是无人管理的河面、湖面、窑坑、水坑形成的冰面;所谓水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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