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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楚,要注意工作方法。严冬山好像没有听见许坤善的提醒,加重语气对大家说,学生的身份甄别工作要更细致些,千万不能大意,不怕耽误时间,每个人都要警惕起来。许坤善的脸上露出一些担忧的神情,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似乎在斟酌着如何更好地说出来。
许坤善来到办事处两天,她已经感到严冬山的工作方法做得过了头,始终在心里琢磨着该怎样才能更好地校正他的工作方法。许坤善与严冬山没有在一起工作过,但她听说过严冬山的故事,她非常清楚,严冬山的脾气,决定了她一旦搞不好协调工作,和严冬山顶起来,就会使这里的工作陷入困境中。而严冬山是眼下办事处里最有经验的具体工作人员了,这里暂时还离不开他。许坤善想,还是要婉转地纠正严冬山的工作方法。
7
第二天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彭登科精神抖擞地跑步来找苏贞,要讲一讲他来西安的前后经过。苏贞怕影响大家,就把彭登科拉到那片小树林。朝霞已经满天,小树林里如梦如幻,小鸟儿在树枝上叫个不停,唧唧喳喳,似乎在抢着和彭登科说话。已经刮完胡子的彭登科更显英俊,尤其是在面对苏贞时,他的五官像阳光下的花儿,完全幸福地绽放开来了。
彭登科激动地说:“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一条腿迈进延安了,这次你应该相信了吧,我已经与我那个封建腐朽的家庭,还有我那个汉奸父亲彻底决裂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决裂了。”
对于彭登科激动的表情,苏贞早就习惯了,所以她总是表现沉静,一来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二来她也在努力克制自己,假如她要是与他一起激动的话,彭登科那可不得了啦,会立刻长出翅膀,飞翔到天上去了。但她内心是为彭登科高兴的,为他终于走出压抑和郁闷而高兴,所以苏贞还是真诚地讲了祝贺的话语。彭登科希望听到苏贞对他的赞扬,那是一件比喝蜜还要甜的事情,所以听后,兴高采烈。
苏贞一低头,看见彭登科手背已经红肿,一问才知,是他为王新语提箱子时,不小心碰在墙上。苏贞发现已经发炎了,于是着急起来,让他马上去卫生处看一看。彭登科不以为然,只是碰破了点儿皮,就大惊小怪地去上药,要是以后上战场受了伤,那该怎么办,所以坚决不去。苏贞没有办法,就带着他去找倪裴。倪裴的父亲是老中医,可能是受家庭熏陶,只要出远门,倪裴书包里肯定带着草药。于是,苏贞不由分说,拉着彭登科进院去找倪裴。
倪裴查看了伤口,马上开始翻拣书包里的草药,准备给彭登科上药。这时屋外有人大声喊“苏贞、苏贞”,原来是让她快到办事处去。苏贞急忙走出屋,随后又转回身,嘱咐倪裴,好好医治。倪裴话里带话地说保证把你的彭登科治好。苏贞走后,倪裴也找好了草药,但屋里光线暗,就把彭登科拉到院子里,两个人坐在石桌旁。彭登科好奇地翻看那些草药,禁不住夸赞道,真是看不出来,小倪子还懂医呀。倪裴有些不自然地托着彭登科的手,往手背上上药,她说她爸爸一直希望她学医,从小就逼她背“药性歌”,随后就像一位老学究一样,摇着头背诵起来:
西安激情(9)
“黄芪性温,收汗固表;白术甘温,健脾强胃……”
彭登科被倪裴的可爱样子逗笑了。倪裴也笑起来,她拿起彭登科的手,细细地吹气。倪裴告诉彭登科,现在觉得火烧火燎的,五分钟后就感觉清凉了。被关爱的彭登科,一脸的享受。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他和弟弟彭禄达玩耍时,弟弟摔倒后,姨娘总是细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