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页)
的。
车拐进舒樱居住的那条小街,准备夜市的小商贩们,正热火朝天的搭棚子、摆地摊,油腻的食物香气和着杂七杂八的怪味扑面而来。车走得很艰难,有如蜗速,有几个小老板认出这辆黑色的宾士常出入这条街,插着腰,口沫横飞地指着车,大声议论着。
陈谣揉揉鼻子,打量着窗外,很诧异舒樱住在上海这种特低廉的贫民区中,而詹安尼这样的都市新贵在这样拥挤杂乱的街道中穿行,连皱下眉头都没有,仿佛熟视无睹。
她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啪!”詹安尼猛地刹车,陈谣没注意,重重地撞向前座,直觉眼冒金星。
前面小街已到尽头,往左转,是几幢破旧的公寓,一辆黑色的车徐徐地从小巷子中开出,差点和詹安尼的车撞上。
詹安尼把车往后又倒了倒,方便那辆车出来,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帅气小伙子,白净的面孔,剑眉星目,隔着车窗,潇洒地向詹安尼行了个军礼。可是他并没有着急把车开走,反到下了车,看向巷子,象是在等人。詹安尼拧拧眉,街道很窄,不能两辆车并行,小伙子的车不开走,他就无法动弹。
正僵持间,小伙子突然站直了身,脸色有点郑重。
巷子里走出一个怀捧花束的女子,穿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深咖啡色的呢质长裙,系带的短靴。手中的夹棉外衣也是咖啡色,宽粗的条绒布质,温和而暖意。配上满怀芬芳娇艳的白色百合,看上去清新高挑得令人屏息。
陈谣眨眨眼,探询地看向詹安尼,那是舒樱,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如此正式打扮的舒樱,她甚至化了淡妆,涂了口红,这昵裙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她隆起的腹部,让人只觉得她只是一个妙龄的少女般。秀丽的脸略显苍白,中分的直发披至肩下,显得是那么的出尘脱俗。
在公司里的舒樱,很少妆扮自己,一件素素的廉价的孕妇服,是她正常的装束。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因为某个特殊的人?
陈谣灵光一闪,很八卦的压低音量,“詹总,那。。。。。。那是舒秘书的老公吗?”她指着那个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脸疼惜的神情,打开车门,让舒樱坐了进去,还体贴替她把落在外面的裙摆放正。
詹安尼俊容紧敛,神情高深莫测,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那辆车,车门合拢,车缓缓地从他的车边上滑过。自始至终,舒樱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向这边一眼。
“詹总,我。。。。。。我们还没有和舒秘书打招呼呢!”陈谣叫道。
“不必了。”詹安尼手搁在方向盘上,口气有点冷。那个男人不是巴萨尼奥,他不可能认错的,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巴萨尼奥更帅更轩昂一些,书卷味也比开车的男子浓,这人是谁呢?舒樱怀中的花是他送的吗?她请假就为了陪他?
一个孕妇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那个象个吸血鬼阴魅的钢琴师公然地向她表白,她在瑞士有老公,还有他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詹安尼真是一头雾水了,偏偏舒樱中规中矩,又不是个不安分的女子,她非常深爱她的老公,他从不怀疑这一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现在全世界的男人爱好都一致了,偏向知性孕妇型?
不是这世界疯了,就是他疯了。
陈谣见詹安尼脸色有点可怕,咽咽口水,没敢再说话。
詹安尼把陈谣送到最近的地铁口,一言不发地飞驰而去。
陈谣看看明晃晃的太阳,不知是该回公司,还是翘班逛街去。
詹安尼漫无目的在高架上疾驶着,他原以为舒樱单纯如一张白纸,现在越走近,发现她居然很神秘。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不为他所知呢?
他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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