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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铁路铺展的内政建设。

在新州府的举动;主要是成立了州一级“铁路联合行会”;势力仅次应州原本的“铁业行会”、“纺织行会”、“米行”、“渔行”、“山货行会”这几大传统巨头。

行会挂牌那天;叶青亲自到场祝贺、剪彩;谁都只以为是军工的背景因素;以及叶家占股较多的红利因素——是某种意义上的“皇庄”;不知叶青对此寄予的希望。

新生事物刚诞生时;总没有几个人理解其意义。

不过希望归希望;叶青并没有拔苗助长;新州府只管宏观调控;具体进度上由铁路联合行会负责;沿途纵算有一两个家族或村落反对;这种新事物磨合的必然阻力;也是由新组的铁路联合行会强压;叶青宁愿分出部分银钱利润给别家;不会自己出面招惹黑气缠身。

中间的联盟各家在喝汤捞好处同时;也起到一个上下缓冲器的作用;让新州府有余地进行调控。

不得不说随着灵石矿区、铁矿区、工灵石——铁”的正向循环就不住扩大;现在的利益集团中已不只世家盟友;还有少部分地方仙门也被席卷进来;资本的洪水初步呈现;这是新兴阶层的雏形;弱小而蕴藏生机。

叶青知道这股力量还很脆弱;暂时指望不上它本身的反哺;必须有很长一段时间守护;或扩张来促进其发展……

但总体来说这半年间;新的大都督府在民间总体趋向是好评;因往年冬季农民们是无事可做;兴修水利对个人的直接短期利益又很少;大户出钱也吝啬;现在铺设铁路需要大量人工;整个行会直接发工资;就有了做工补贴家计的好处;老百姓并不计较头顶是州府还是大都督府……

其实新州府年报统计中;付出的工资总数不多;抵不上一百里铁路的造价;但在民间这就有着润滑油的作用;应州的人心和民气随之逐渐平定下来。

“老天爷;这就要过年了;可不要再出岔子。”

许多百姓都暗自祈祷着;灰扑扑的天空始终沉寂;没有丝毫回应。

第八百十五章 就藩(上)

大蔡平景十四年·冬

林秦随同信郡王乘大舰启程;虽是冬日;但登舟顺流东下;江宽风高;乘流而行;时而临江吟咏;对月小酌;观其神色;似是真心清爽;林秦就心存狐疑;一直想和信郡王谈谈。

皇帝有七个存活到成年的儿子;其中除废太子;誉郡王以虽非明确但实际储君的身份留在了帝都;无疑是最后的胜利者。

信郡王第一个出京;但明郡王、德郡王、毅郡王、清郡王这四个皇子;都已确定了出京时日。

诸王出玉京就藩;十数年七子争嫡风波;就此尘埃落定。

可信郡王只谈诗歌文章;绝口不谈政事;不好贸然相提;信郡王就有这个气度;虽笑口常开;说话随和;但隐隐不怒而威;使人敬重——如此厚重之质;为何不是太子?

林秦暗暗常是不解。

这日;眼见一城在江;又隔了三十里;就有大船迎接;信郡王看了看后面尾处;变得有些沉郁了;站在最高处;望着缓缓移动的江岸不语;许久才突然之间叹着:“孤今日;终逃得生天。”

周围只有林秦;不由大惊;问:“主上何出此言?”

信郡王笑了笑;说着:“你跟我多年;我自信重;有许多话;我日夜不眠;却无人可倾诉;现在终于可以说说。”

“这些年;我也是骑虎难下;你看这迎接的舰船;一路地方英杰无数;就藩船队规模越聚越大;现在白帆绵延达三十里;我都暗里吃惊。”

“我有了这声势地位;或是太子;或就必死无疑”信郡王收敛了笑容;冷冰冰说着:“有些人说孤面相贵不可言;我再贵;能比得太子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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