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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泰山,王品这才感觉自己当年的牺牲总算来得其所。
但王品的性格历来便是如此,居安思危,吃过一次亏的人大多能意识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主子爷的位置总算安稳下来,但并不意味着以后的路途便一直会是平坦大道。想一想宫内的局面和那位主子身边的各色人等,王品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除了那位杨先生,其他人真的很难算得上人才。这样的班底,一旦万岁爷以国事交托,又怎么能办得妥妥当当、万无一失呢?
不过,在凤阳的所见所闻,倒是让王品眼前一亮,朱平安果然是有些手段,这样的实干型的人才也正是那位主子爷目前急需的,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掌握着一定的兵权。时值乱世,这可是奇缺的资源啊!
只是,看看眼前义父对于朱平安的重视,自己贸然拉拢,会不会遭来义父他老人家的反对呢?
一时间,王品想的有些出神,竟然连张云汉从后堂中出来都没发觉。
“张公公!”袁敏赶忙迎上去,却意外的发现张云汉的脸色憔悴至极,只是恨恨的将那一摞书信扔到花厅的茶几上,让袁敏早已准备好的奉承话都没敢说出口。
“两位,都看看吧!”张云汉无力的倒在王品对面的座位上,指指眼前的书信。
袁敏试探着看看王品,没敢伸手,王品却自顾自的挑了一封,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来。
看完一封,丢下再拿一封,王品的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王兄弟”,张云汉难得用上了婉转的语气,“贺有龄和曹公公是什么关系,你是清楚的,这廖永堂走的是曹公公的门路也是不假,可你会相信曹公公会出卖朝廷吗?”
“锦衣卫已经出了事情,这是躲也躲不开的。可如今,这事情一旦再牵扯到宫内,就会出**烦的。”
王品看着书信,一个字没有说,而张云汉却在唠叨个不停。
“这件事情,咱家必须要和你商量一下,事涉内宫,就算咱们平日里有什么不对,可在这件事情上,咱们必须得照顾宫里的大局,一旦被捅出来,宫里很多人都会人头落地,城门失火、焉知不会殃及池鱼啊!”
一旁的袁敏听得心惊肉跳,只恨自己没有随身带着匕首之类的东西,否则一定要将自己的这双耳朵给割了去,听张云汉这么一番话,便知道这书信中牵扯的事情绝对是惊天动地,这可不是袁敏这样的小角色可以担当的!
“先不说事情的真假,可有一点你我必须明白,一旦牵扯到鞑子,依着万岁爷的脾气,那可是宁杀错勿放过,想想当日的袁蛮子……!”
王品将书信往茶几上一丢,“张公公,我只说一句话。廖永堂万万不可再留,朱平安是路振飞的人,动他便如同动路振飞,想想民意和中都文武的反应再做决断。王某言尽于此,告辞!”
说着,王品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张云汉也站起来,冲着王品的背影一拱手,“王兄弟,多谢!”
第四十八章 云淙书院
张云汉坐在大堂上,一时有些恍惚。常年处于深宫之内,出来办差才发现,这差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得天衣无缝的。
张云汉忽然想起嘉靖朝时,查办浙江织造衙门的往事,镇守太监府、织造衙门、河道守备衙门几乎被一扫而空,仅是上品秩的内官便被处决了好几个,虽然此事并不被朝野所知晓,但身为内官,每当讲述起这段往事,总会叫人不寒而栗。
还有当年烜赫一时的魏忠贤倒台的时候,宫内的大清洗,不说是血流成河,那也是一夜之间数十颗人头落地的惨事。当今圣上的脾气秉性,张云汉一清二楚,急于求成、刻薄寡恩、喜怒无常,凤阳的这些个腌臜事情一旦传到他的耳朵里,内官将面临何等的处罚,想一想,张云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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