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狱,擅用奇招,连破几起贪赃枉法的棘手大案,熙帝大爱,称其练达而不圆滑,刚直而不古板,能臣也,遂擢升为三品侍郎,佐理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的尚书大人。

在接下来几天里,这位出生青云,而后又在青云上散步的杜大人便完美地实现了太子爷的愿望。他几次到牢房里探望这群死里逃生的姑娘,给她们换了清净干燥的房间,并加派狱卒守卫,严禁探监接近,一应饮食皆用银针检查,又找出了在牢饭里下毒的狱卒亲自审讯,同时传达给刺客舞姬们一些信息:你们已是弃子,是你们的主子要杀人灭口,但如今太子爷负责此案,便容不得奸人猖狂。行刺皇子本是死罪,但太子重情重义,既然可以替兄长挡剑,也甚是怜惜你们为人作伥的苦衷与悲凉,也无须再做甚昧良心的勾当,只需在堂前实话实说,太子爷便会尽力替你们开罪,保你们平安,许你们新生。

这群命如草菅的姑娘几时被如此爱惜过,眼前这位年轻的侍郎大人丰神俊朗,温柔细心,遥想那位太子殿下清贵威仪,至情至性,加之那鬼门关前走一遭的噩梦作实可怕,待至三堂会审之时,便一五一十招了,招的是秦三娘为姐报仇,借瑶光公主献舞之机,指使明月楼舞姬刺杀宁王,嫁祸太子。这些女孩儿们大多身世飘零,飘到明月楼里,幸得三娘子赏口饭吃,因此即便是拿自己的青葱性命去遂了三娘子的私愿,自然也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的。会审的大佬们听得糊涂,这秦三娘子的姐姐是何许人也?跟太子和宁王有何深仇大恨?非得杀一个再祸一个的?

大佬们便待着人去查了这秦三娘子的出身底细来,却又面面相觑,心里暗惊,这下倒是把太子的嫌疑给撇清了,也没有把宁王给牵扯进来,却把安王给拖下水了。要问这三娘子的姐姐是谁,正是当年那个被熙帝一时兴起给临幸了,又在十月怀胎难产之际因凤皇后一句“保小弃大”给丢了性命的司寝宫女,安王夜承穆的生母。

遂又请了安王来问话,这位平日里就显高冷的大皇子殿下也是语出惊人:“本王出生即遭母难,幸得懿德皇后悉心抚养,连生母都无缘相见,更不知有什么姨母。置宁王于身险,陷太子于不义,看似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不过,父皇命儿臣掌着这皇城禁军与九门安危,我成日里厉兵秣马,整顿防务,还嫌时光短促,这般陷害兄弟的龌龊伎俩,本王没空思量,也不屑算计。”言下之意,我手握重兵,要犯事还用得着用这么磨叽的手段?再说了,连皇帝老子都信任我的忠心与本分,你们这是怀疑皇帝的眼光和判断吗?

于是,案子审到这里,便钻进了一个死胡同,舞姬们能招的都招了,秦三娘子不见踪影,安王的话又把这胡同口给堵死了。太子便同刑部、大理寺、刑部的大佬们一道,将案子连同安王的那番话一并递到熙帝案前,熙帝阅完,半响不语,又问询太子。

承轩答道:“儿臣认为可以定案。”

熙帝问:“如何定?”

“明月楼秦氏为主谋,下四国通缉令,待捉拿归案后问审定罪;一众舞姬潜入行宫,袭击公主,刺杀皇子,按律当斩。不过……”太子迟疑地看了看皇帝,见他听得仔细,便接续说道:

“不过儿臣以为,潜入行宫之舞姬不过是受人指使,且并未酿成大祸,不若网开一面,只将假扮公主行刺之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其余人等可流放南疆,明月楼其他人则可无罪释放。”

熙帝此时倚靠在椅子上,有点懒懒地,略微抬眼看了看儿子,又问诸臣意下如何。

这三堂会审的大佬们皆是在朝堂上修炼多年的老狐狸,心知肚明这案子没有这么简单,可如果继续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复杂的,不就是天家兄弟间的那点纷争吗,暗地里使绊争宠夺权上位,明面上兄友弟恭骨肉情深。若是较真了查下去,那就把明面上的东西给撕破了开,把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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