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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带着毕家的那个媳妇子来相看林娟,若是这丫头不在家,这事情岂不是要吹了?这样的好事鸡飞蛋打林继业可不愿意,便跑到对面张家要闺女,张氏见他两只眼睛通红的来讨闺女,便不惹他,只暗骂晦气,告诉了他李府在京城里的住址,让他自己上门寻去。
结果,天刚亮林继业便跑来扯着林远陪自己一同去,他因着林远年轻一来做个伴,二来林远上次和姜氏卢氏一起来过京城一次,有他在打听路方便着些。林远是个实心的人,听说二叔家的妹子一晚上没有回来,也怕她有什么事情,再者二叔亲来要他同去,他也不便推辞,便跟爹娘打了招呼一同雇了辆上京城拉脚的马车,进城去寻李府。
林远本只就来过京城一次,那林继业也是头一次进京城,刚走进城门东南西北都认不全,哪里能找得到地方儿,还是林远花了几个钱,请那拉脚的问了人才找到李府去。结果到人家门头儿上一问,看门的门房却说自己只看大门儿的,内院里的事情一概是不知道的。林远是个书呆子,哪里知道那是门房借机要钱的门道儿,还只当他当真不知道呢,于是便打算往回走,那林继业毕竟以前是跑过买卖的,知道这些事儿,便跟林远要了几个钱,塞到那门房手里去,又问那林娟的下落。
那门房瞅着手上那几个铜板跟另一个人笑道:“哟,今天我可是见着钱了,这几个铜子儿还不够我喝碗酒的,”又看了一眼林继业和林远穿着旧衣,想也是穷人家,本打算将几个钱扔到他们面前不理他们,又想若是这两人真跟那张姨娘请来的姑娘有关系,自己便怕挨了张姨娘的训斥,这才带着那不顺的气声儿嚷道:“我们姨奶奶和跟她来的那位姑娘去秋水堂看戏去了,你们自去那里找去罢。”
于是,林继业和林远又找到秋水堂来,只是他们两人来得不巧,林娟和张燕两个人前脚刚走了,他们两个哪里知道?只要进去找人,那秋水堂门前的看门儿的见他俩这打扮要进去找人,哪里肯放他们进去,只说快散戏了,横竖里面的人都要从这门儿里出来,让他们在附近等着。两人无法,只得在旁边等了。
林继业眼尖,眼瞧着街对面胡同口旁边有一个小酒水摊子,便上了酒瘾。他只说早上出门没吃早饭,让林远出钱跟他去吃点子东西。林远因陪着林继业出门也是没吃饭的,这会子奔波了一阵早已饿了,正好身上有姜氏给的一点散钱,便跟林继业坐到那酒摊上要了两碗阳春面。谁知林继业却不要吃面,要喝起酒来,林远是在家里见过这位二叔犯酒疯的,不想让他这里喝酒误事,但是却阻拦不住,眼瞅着林继业摆出叔叔的款儿来,只得气的把袖里几十个钱都给了他,自己捧着面到一边吃去了。谁知他这一赌气不管,林继业便惹出一桩事儿来。
那林继业一日不闻过酒的味道,便浑身不自在,此时见林远将几十枚钱都与了他,那是喜出望外,口里早就是馋涎欲滴,便笑着吩咐酒摊的店伙计打了几碗酒来,还要了一碟子酱豆腐干子下酒,刚喝了两口,突然对面一个人对着他坐下,口里笑道:“这不是林二哥么?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你怎么竟进城了?”
林继业抬头一瞧,原来是旧时的酒友刘四。这刘四本是旧日和林继业极投契的一个好友,她原本是县里的一个厨子,也因着贪酒好赌误了人家饭馆子里的正事儿,差点儿将人家的厨房给点着了,让人家踢了出来,现在仗着亲戚给找了一个做干点心的活儿,正巧在这秋水堂里做。他刚才是替换了班,刚出门儿准备回家去,却碰上了旧相识。
林继业瞧见了他,便二话不说又要了一副碗筷,亲手给他又斟上了一杯,道:“咱哥俩儿有阵子没见了,自从你上城里来做活儿,咱们便没在一处喝过酒,今儿既遇上了可得好好喝两杯。”
那刘四笑道:“二哥,我如今已经戒了酒啦。”
林继业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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