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3页)

一揖,道:

“爷,您老稍候。”

说罢又朝着那女娃的背影喝道:

“别忘了给这位爷端碗热辣辣的豆腐脑来!”

97.观潮

不一会儿,却见一个小伙计麻利地将一大碗红白相间的豆腐脑端了来。

这汉子见来的是个男娃,不禁一楞。再扭头一瞧,那丫头已没了影儿。于是突然明白是咋回事,不禁恶狠狠瞪盯了李白一眼。李白恼他太过无礼,才要发作。身旁的青阿却早以伸出右手一根纤纤食指,在他的胁下点了一点。而独臂老板此刻也转身朝他暗自摆手、深深一揖。这汉子安坐不动,又乜斜着眼瞅了瞅垂了一只左手侯在一旁的老板,道:

“叫你那丫头过来侍侯,爷有赏哩!”

“爷慢用、稍候。那是俺才过门的媳妇,不懂规矩,您老别见怪。”

“呵,你个杀材!今儿爷得空,把你那艳福匀一半给爷享受享受,没准爷一高兴,挑你发笔横财,再给你找俩骚娘们谗谗嘴。”

“好咧!——”独臂老板一笑,转身朝不远处的一个小伙计道,“咦,谢五,你师娘怎么还没回呢,去唤她来!”

说罢,又朝那小伙计使了个眼色。

这伙计“嗷”了声,一溜烟不见了人影。坐在青阿下首的丁三,正觉得无聊,便与她咬了下耳朵,掠出门,追那小伙计去了。这汉子脖子伸得老长,四下里瞅瞅,颇不耐烦地骂骂咧咧。又等了一会儿,不但小媳妇没见回转,连那小伙计也不见了声形。此刻,原本生意红火、人声喧嚷的芦棚前,已是冷冷清清,气氛格外沉闷。

只有李白一面仰着脸,眯起一对虎眼,兴致盎然地朝街道北边、“安乐居”大门旁一棵枝节苍虬的古槐反复打量。他一面从兜里掏出三枚“开元通宝”铜钱,不紧不慢地将它在掌心里一一排开,随后冷不丁先后弹了出去。那铜钱儿不偏不依,堪堪成品子型打中古槐一枝丫间的茶盅般大的小马蜂窝。一股青烟过后,群蜂如没头的苍蝇四下里乱撞乱舞,惊得街面一片骚乱。

这汉子见状一楞。

再看那老板,依旧不动声色,谦恭地垂手侯在一旁。而四周的食客也早以作鸟兽散,也自感无趣。于是他冷了冷脸,埋下脑袋,“呼啦呼啦”地喝起豆腐脑来。不一会儿,便将一大碗红通通、白晃晃里拌了少许清舂和黑芝麻等佐料的豆腐脑,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俄而,抬手一擦嘴,翻身而起。

铺子老板见状,赶紧上前伺侯。这汉子一把将他推开、扬长而去。

98.鱼的喜剧

李白扶膝起身、暗自好笑。

而独臂老板瞧着远去的汉子,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朝李白一个长揖,满眼都是感激不尽的颜色。而那鲁莽汉子一走,不久前已渐趋冷清的浆茶铺子,也已恢复了生机。不一会儿,那小伙计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而小媳妇笑吟吟地捧了个大盘子,跟随其后,径直走到李白面前放下,羞羞地欠身道了个万福。那盘子里,还真的盛了条色香味都做得极其到位的黄河大鲤鱼。

李白大笑。

此时,铺子已过了早生意高峰,客人渐渐少了下来。他邀了老板和俩好心地滞留在棚子里、以防不测的乡亲,一块儿坐下,共享那条黄河大鲤鱼。

这一来,小铺子里的空气,变得轻松起来。

没说了几句,便由那蛮汉扯到了前天那桩杀局上。一楞头青本已半醉,这会儿又是三大碗酒下肚,便口齿不清地嚷起来,说明摆着是陆申陆大老板把生意做到了太原府,却又黑了人家,才挨了那人家的暗算云云。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满嘴没几颗牙的老酒葫芦。一听这话,这人大摇其头、故作神秘地四下里瞧瞧,低声说道起来。按他的说法,此次那几个客商从漠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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