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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些咳嗽伤风的,立时就上山去挖些草药来煮了吃,那时候不敢说是个游方郎中,可是一些偏方什么的,她是烂熟于心,就怕有个大病小灾的花费太多的银钱。
这一世倒是常常缠绵病榻,只是那几年是齐允踹了她一脚所受的伤。而这次,却是真真实实的病了。
从王安平的婚礼病倒,到何安回来,已是过了半月多,她方才真的清醒了过来。
这一次,她并没有睡多久,到了傍晚便醒来了,看着床前已是梳洗一新的何安,就笑了起来:“这可比刚刚顺眼多了。只是,你瘦了。”
齐宝钗的目光凝在了何安深陷的眼窝与高高的颧骨上,满面的笑容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何安扶她起来,顺手给她披了一件衣裳,道:“征战在外难免的。”
齐宝钗低头笑了,素心捧上一碗清水来,道:“小姐,先喝口水吧,晚膳马上就好。”
齐宝钗接过了,何安温声道:
“你正在吃药,还是不要用茶了。”
齐宝钗点了头,小口小口的喝水:
“你怎么过来了?可别说什么心有灵犀。”
何安拨了拨炕边的火盆,笑道:
“还是瞒不过你,接到你的信没多久,薛伯父的信也就到了。我跟景逸的意思是,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行动的好。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在信上言说,便先写了密信与你跟薛伯父。我的意思本是让景逸过来。他的身份毕竟不同很多事情也好行事。可是景逸却觉得,要是他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定然会引人怀疑。而若是我的话,大概不会引人注目。更何况他的身份特殊,湘王动他还有一些顾虑,他还可以利用身份传达一些消息。若是我留下,说不得哪天就遭了毒手。”
这两人不论谁离开,留下的那一个定然受人猜忌,排挤,而这北上之路只怕也不太平,走与留都是极为艰难的选择。
齐宝钗往何安身边凑了凑,他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道:“我比那些信使晚走了半个多月,先去了宁大人那边,就是在那里听到了你病了,便立时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齐宝钗笑着嗔他:
“什么千里奔袭,你哄我玩儿呢。”
何安抿唇笑道:
“我乐意,更何况,我真的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
齐宝钗瞪他一眼,手却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湘王此时应该发现你离开了吧?”
何安点头,道:
“宁大人那边已经发兵迂回南下,陆大人这边布局了许久,可是还是没等到机会劝降叶仲。”
齐宝钗眸子闪了闪,笑道:
“庆元侯府的人呢?”
自从齐宝钗出了京,庆元侯府那边的线索也就断了。留在庆元侯别院的那条线也在胡雨涵做的那出戏之后不得已撤了出来。至于京城里庆元侯府的人却是着实不知道如何了。
何安道:
“自从各地流民暴*之后,庆元侯便称病不出,叶季在家侍疾,再加上世子妃惨死,叶季遭受的打击颇大,故而庆元侯府不再与外界来往。”
“打击颇大?”
齐宝钗蹙眉,这话她是半点不信的,只是庆元侯府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闭门不出?
何安以手指卷着齐宝钗垂下的秀发,沉吟道:“庆元侯府现在闭门不出,崔内监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而未来局势一旦明朗,他们再做出选择,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落人口舌。”
齐宝钗明白过来,嗤笑道:“他们想的也太美了些。”
何安道:
“也不排除他们已经秘密离京去了别的地方,毕竟现在庆元侯府里各家的眼线早已清除完毕,我们得不到消息,宫里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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