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5页)
夏友见得,自家妻主面上不知是悲是喜,只点了点头,道:“江生,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我只盼你莫要这样糟蹋自己!”
少年似乎对她的话闻所未闻,只一径道:“小姐让我做什么,我……我都会去做的!我一定会去做的!小姐……你……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冷啊……”
英洛上前一步,将那冰雪少年单薄的身子搂进了怀中,入手处只觉如倒卧冰窟,冷意彻骨,连腔子里的热血刹时都要给冻住了……
事到如今…她不由惆叹一声,无论如何都只有朝前走了……
江生这夜在胜仙居院中站了一夜,起先是因为头脑昏沉,回了自己的屋中。夜半时分他翻来覆去不能入眠,便出了屋子,站在院中看那黑漆漆的一排主屋之中,英洛安眠之处。
天空铅云压顶,一颗星子都无,夜是黑沉沉的,浓黑的墨般洇开,便是这样的黑暗之中,他亦能分辨得出她的居所。在那房里,她在别人的怀抱之中安睡,臆想之中她的呼吸可闻,靠得近了还有一股幽香。……他朝前一步,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离她更近了一步,伸出手来,期待着有人能拉住他的手,温柔相对……
有什么东西凉凉的,打在他的脸颊之上,调皮的钻进脖子里,很快便化了,宛如一滴泪……他睁开眼,感觉到雪花籁籁落下,那股凉意直透到心里去,将腔子里的血泪凝成了冰……
天空似乎是倾尽了大雪,渐渐变得薄透,他却一动不动,整个人早已僵冷,若不是早起的林方,怕是他早已冻得失去知觉。
经此一夜,白日英洛上朝之时,江生便发起烧来,满嘴的燎泡,人又时醒时昏。醒时还好说,昏沉之际口中反反复复念着“洛洛……洛洛……”比之平日唯唯诺诺在她身后叫“小姐”,勇气添了许多。夏友在旁守了一天,不知心内如何作想。
林方一旁窥着,亦是为江生担了一天的心,只埋怨这小子心比天高,在胜仙居这小小一方天地之内,眼见要掀起一场大风浪来……
英洛晚间回来之时,江生亦是时昏时醒。她虽一脸的愧色,但形容却并不是牵心挂肺,难舍难离的样子,夏友见得她这般,心内方略略好过了一点。
又过得两日,江生高烧退了下来,夏友便只留林方守着,这夜自己回房歇息。进去之时英洛正在练字,她的一手毛笔字奇丑无比,最近正发愤练习,只望在将来写奏折的时候,不用再找人代笔。
他走了过去,却见她正全神写着一首五言诗,他不由念了出来:“美人卷珠帘; 深坐颦娥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这几日几夜守着江生,他早已疲倦,漫不经心讽道:“我倒不知道你有闺怨,居然奋笔发泄!”
英洛只是一笑,将那张写满大字的纸小心挪至一旁,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道:“我忽然想起这首诗,很适合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他不问,她亦不说。
心 谋
经过那夜的拥抱,英洛对江生又多了一份愧疚,他生病的那些日子,不过是进去片刻略站一站便出来了。等江生痊愈,已是半月光景过去,期间女帝并无派遣小侍前去照顾李岚的迹像。倒是英洛进宫之时,有几次竟在宫内碰见了李瑜。
少年每次总是昂着头从她面前走过。有次他走过之后地下多出个纸团来,英洛将那纸团带回来,一路之上竟模糊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那时候集训,不方便说话,同训的人皆是少年心性,便将话写在纸团之上,偷偷打开来看。
帮中集训的那人乃是个铁面无私的帮徒,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很是吃了一些苦头,因此教训起她们这帮毛孩子来,自然不会客气。偏英洛与丁灿又颇为调皮,纵是挨了打,亦不能将这种癖好改正过来。
李瑜这种行为,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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