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无可言说的痛着。

“姨母给你看一样东西,你自己好好收着,也算是一个念想吧!”薛氏在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四下环顾了一下,交到子默的手里。

子默摊开手掌,原来是一枚葫芦形的羊脂玉佩,这是陆修云随身带着的爱物。

锦绣华盖(2)

“修云,修云他说了什么?”这玉佩原是薛姣娘去给他通传幽会消息时,修云递给薛氏转交子默留作定情信物的。这样东西自他出身一直戴在身边,送出此物,也应证了他对子默的脉脉深情。

“他说,此生,定当与尔长相厮守。你再看那玉佩的背面,那些诗句,是他临时刻上去的。”薛氏的眼中有清莹的水花浮现,只一瞬,但也足以代表她心中一闪而过的感动。

子默的手指摩挲着温润晶莹的玉身,那圆滑的葫芦,通身晶亮,以手抚上,似有绵软的玉脂在其中充盈着。细细看那背面,用苍劲有力的“金刀错”字体,刻着一句不朽的千古情诗:

缱绻,不离散也。

此句乃出自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是齐国公子写给自己妻子的一封家书。被迫流亡在外的岁月,十几年不得相见的夫妻,而心,却始终是连在一起的。

子默心头一阵,有一种满满的喜悦,伴着少女情窦初开的彷徨心情,在暮春的早晨,于朝阳中缓缓绽放。

低下头,她将玉佩收入怀中。贴着随身的抹胸,细细的感受着修云的体温。再一想,最终将这玉佩取来红色丝绦络子,挂在了胸前。

“子默,这样东西你既然收下了,可要随身收好。进来宫,更不可轻易在人前显露此物。否则,姨母担心,会给你们招来杀身之祸啊!”薛氏为子默端正了一下衣衫,神情凝重的嘱咐着。

子默双眼含笑,仿佛是春天的桃花一般,笑的璀璨华章。“姨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皇帝既然与我定下三年之约,这三年里,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住自己的清白,不教他玷污了去。”

垂下头,两颊处飞起红晕。凝脂如玉的肌肤上,那温润的玉佩,与她的血液相互交融着彼此缱绻一生的爱意。

楼兰去院中取了清冽的冷水过来,一面笑着,一面将手中的盆放到圆桌上。

“小姐,今儿一大早,就听说老爷下令派人去接夫人了呢!而且,老爷已经申告于府中,说将迎夫人回来为平妻。这下子,看东边的那一位,还怎么嚣张?哼……”。

子默一惊,继而又默默的垂下了眼帘。父亲为何要在此时迎母亲回来为平妻?她嘴角冷冷一笑,多半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示一下补偿罢了。

更何况,如今有皇帝的御旨呢!他再张扬,陆家也拿他无可奈何。

捧了一把冷水,接过楼兰递过来的蜀丝白巾,子默在双眼上覆了许久。

薛氏移步到春光娇艳的院子里,立于阳光之下,面上浮现出神往的意态。

“陆凝云,你也会有今天。呵呵呵……待苏娉回来了,我自然有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锦绣华盖(3)

满院的春光明媚如斯,却照不亮她心头的团团暗云。她不能抛开家族的血海深仇,亦不能忘却忍辱苟活至今的目的。

“陆凝云,我会教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领受比我更加惨烈的痛苦,这一天,不会有多远了,你夜夜噩梦不止,醒来时可要挺住了!”

“姨母,我准备好了!今日事,今日毕。我先晨练一曲,一会中午再去歇息。”

子默换了白色纱裙,婷婷立于花架旁边。毕竟是豆蔻年华的花苞,一夜未睡的倦容,在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已恢复了容光焕发的娇颜。

“好!子默,你是个坚强的孩子。姨母真是为你娘感到高兴。”薛氏走上前,抚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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