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但依旧欣欣向荣,预示着新的开始。

珠市口的那座四合院早晨也是忙着,索子正指挥工人把一块木匾挂在大门上,左左右右的怎么挂都歪,索子仰着头说话一会儿就累了,手扶着脖子低头晃一晃筋骨,就瞧见钟慈已经走到跟前,也抬头瞧着那块匾。

“宗廊”她笑着点点头“像他能取的名字。”

说着就往里面走,索子忙跑过去拦着“我家主子不在!”

钟慈哪里理会她,直接走进去,院子里一个小姑娘正在把球状海棠移植到一个大大的坛子里,抬头看见来人,笑着点点头,厨房里飘出米粥的香气,一个嬷嬷样子的胖女人刚好端着吃食的木盘走出来,直奔北房。

这丫头和嬷嬷还是上回老王爷来之后请的,当日跟崇慎交谈完,吃饭的时候发现也没个伺候的,饭做得也不好吃,就命穆礼找人介绍个丫鬟和伙食娘过来,崇慎没说话,只是默默接受着。

钟慈见嬷嬷端着早饭直接走向北房,也就跟着去了北房,索子在后面拦着,怎奈也不能拉扯,只能劝着,可是钟姑娘根本不放在心上,比嬷嬷快了一步,一把推开了房门。

崇慎正坐在床沿边上穿布鞋,贴身的白稠长褂睡衣在晨光中反着光泽,他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见钟慈姑娘,带着早晨清新的露水气息站在他面前,钟慈回身接过嬷嬷手中的盘子,又对索子和嬷嬷说“下去吧,这里我伺候着。”

她又要开始玩苦肉计那一套了,索子不屑的冷哼一声,看主子没什么反应,就领着嬷嬷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钟慈和崇慎,姑娘坐在凳子上,看少爷起身到水盆前洗把脸,又拿起水台上的杯子漱漱口,用毛巾擦把脸,最后还是坐回床边。

他前面的刘海微湿,毛巾擦过的脸泛着朝气,可能是洗脸的水有些凉,鼻头有点红,睫毛离着这么远好似都能看到一根根,它们抖了抖,抬起眼,黑漆漆的瞳仁,里面仿佛能容下全世界。

还是那么帅气,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他还是老样子。

钟慈端着粥碗,用瓷勺子盛起吹了吹,起身递到他嘴边,崇慎大口含住,没有犹豫吃了一口。

钟慈的心那一刻就化了,鼻子有些酸,心里委屈的不行,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本来过来要好好跟他说话,不争吵不歇斯底里,可是这一刻又觉得所有的情绪都要爆发了,要哭要喊要表达。

钟慈的手有些抖,放了根咸菜丝在粥上,又盛起一勺递到他嘴边,崇慎还是老老实实乖乖吃完,之后就势把碗接过来,说还是自己来吧。

低头吃着粥看见面前的鞋尖没动,崇慎抬头,看钟姑娘在那期期艾艾的掉眼泪,他也没什么食欲了,把碗递给她,让她放回去。

“不想吃了,你哭什么?”

这一句“你哭什么”没有责备没有加重语气,只是疑问,钟慈眼泪坠的更快了,这么个单纯的男人,什么都好,有什么问什么,你问他什么他老老实实答什么,坦坦荡荡的,从来不遮掩,可是如此坦荡,为何没对她说过一个爱字。

“崇慎,我认认真真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过。”他眼神没有闪烁,没有悲哀,那么直接。

喜欢过,还不就是曾经?可是谁要曾经,她只要现在!

“我跟你说实话,那天寿宴我说的话,都是为了气你。”

崇慎特别苦恼的抚了抚额头,其实这小半个月他也仔细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总觉得这女的一定是疯了,为了报复,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甚至没有想过他父亲的处境,她只要眼前的一时痛快,痛快过后她要是收不了场就到自个儿面前示个弱,崇慎再一心软,他们还会回到曾经。

他觉得要真是这个可能性,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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