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要有能和陆家不相上下的家世。

算来算去就只有那几个,而这几个中最合适的却是……傅媛心中不由一凉。

但面上却依旧淡淡的笑着。

这时琴香进来送了些糕点果品。

“对了,方才的信是谁送来的?”琴香进来了一趟,钟芸也就放下了方才的话题问道。

傅媛伸了伸腰,随手将书信递给钟芸,懒懒的说道:“不是我们的沈大才女还能有哪个?我算着你明儿个到家,总也有一封候着你呢?”

钟芸接过书封,拆开一看,里边有信笺一张,诗笺一纸。

钟芸展开信笺,看了一会,说道:“好工致的尺牍。”顺手就要将信笺拿给傅媛,傅媛摇着头推了回去,笑道:“我才不看,必是又要拿作诗来磨灭我的。”

“外边下雪了吗?”钟芸笑着看了诗笺问道。

傅媛一听,就推开格窗的一角看了看,一股冷风透了进来,外边地上果然已浅浅的铺了一层,看来已下了有些时候。

钟芸吹到冷风,赶紧拉回傅媛的手,关进了格窗道:“仔细着凉了。”

傅媛一笑,问道:“我们的大才女这回起了“雪”字做题了?”

“可不是吗?”钟芸苦笑,“这回我回去不知又要翻多少本诗,找写雪的诗词凑了。”

傅媛却道:“倒也不必,我前几日看谢惠连的《雪赋》颇有些心得,尤其是‘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失素,纨袖冶,玉颜掩。’这句,连我这个不才的也要叹古人工于摹绘,你不妨从中化两句,也算是致敬前辈。”

“这主意是好,但我用了,你又要怎么办?今日她派了人来送诗笺子,明后天估计就该送请帖来了,到时候聚到一块,你又得个末等,还不知要被罚什么呢。”钟芸抬袖掩面笑了笑,又起身拿了温在小暖炉上的茶水,换杯给自己和傅媛新满上了茶。

“我这山人自有妙计。”傅媛齿粲,对着外边唤了一声春桃,就进来一个扎着双辫子裹着件比甲袄子的小丫头。

傅媛笑着将书信重新装好,下炕至书案前,又抽出一只信封,将书信装了进去封好,提笔在签子上写了:梅府东阁大学士手展。然后交到了小丫头手中,道:“送到前头,让刘松去送。”

小丫头点了点头,正要出去。傅媛见她脸上模样似受了委屈,就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又和哪个姐姐拌嘴了?”

这春桃只有十岁,还是孩子心性,见自家奶奶问起,就抽着鼻子,委屈的说将起来。原来是刚才她跟着几个丫头去吃钟芸带来的东西,赵妈妈过来送酥饼的时,就没见她在门口守着,数落了她几句。

傅媛笑了笑,摸了摸春桃的头,说道:“没事,你一会儿送信回来了再去吃,就说是奶奶准的。”

小丫头听傅媛这样说,马上破涕为笑,如飞的出了院子,跑着送信去了,生怕迟回一会喜儿她们将好吃的都吃完了。

“你屋里这几个也忒小了些,要不明日我将药蓉送过来。”钟芸望着春桃离去的身影说道。

“这是什么胡话,你家里那‘六药’可是你娘给你陪嫁的丫鬟,指望着让你出嫁的时候风光一回,怎么好随便送人的?”傅媛坐回炕上说道,“再说我这儿有琴香焌儿就够了。”

钟芸听了,念及往事,不由携起傅媛的双手,含泪叹道:“要说风光,当年姐姐嫁入景王府,陪嫁的那“十香”还不是羡煞旁人,如今又在哪儿?可见这风光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指望不得长久,我只想姐姐眼下能过得舒心些。”

所谓的“六药”“十香”说的是二人的陪嫁丫鬟,当年傅媛身边的“十香”分别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加上砚香和墨香”一共十个,陪傅媛嫁进王府之时,个个都是妙龄十五,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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