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5页)
就在这时,屏幕上再次出现了我和肖娜那张奇怪的合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看上去又更加欢快了几分。
肖娜:“其实吧,他有点儿轻浮……”
“你原本应该对她好一点儿,尼克,你真该把那该死的派吃下肚去。”我暗自心想。
埃伦:“有点儿轻浮?他的妻子下落不明,而兰斯·邓恩却……嗯,对不起,肖娜,不过这张照片实在是……没办法,我找不出比‘恶心’更恰当的词语了,一个清白无辜的人看上去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在该节目余下的时间里,埃伦·阿博特苦苦揪着我缺乏不在场证明这一点不放,那位专事煽动仇恨情绪的女主持人说道:“为什么兰斯·尼古拉斯·邓恩到当天中午才有不在场证明呢?当天早上他又在哪里?”她慢吞吞地拖着那副得克萨斯警长口音,节目来宾则一致认为情形看上去颇有蹊跷。
我给玛戈打了个电话,她说:“嗯,这几天他们都没有找到你的头上,你差不多撑了快一个星期。”于是我们一起破口大骂了一会儿,“该死的肖娜,疯狂的贱人。”
“今天你得亮出些真正有用的招数,积极行动起来,眼下人们可要盯着你了。”玛戈建议道。
“就算我想乖乖坐着,我也坐不住啊。”我说。
我驾车赶往圣路易斯,心里隐隐有些着恼,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播着刚才的电视节目,回答着埃伦所有的问题,仿佛要让她无话可讲。“埃伦·阿博特,你他妈的小贱人,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着,今天我就去追查一个骚扰艾米的家伙,他名叫德西·科林斯,我会追查他找到真相。”就是我,那位智勇双全的丈夫,如果此行有一首激昂的主题曲,那我早就奏起音乐了;就是我,那个善良的工薪阶层,眼下正要对阵被宠坏了的富家子。这个点子一定会惹得媒体汪汪乱叫,毕竟跟平淡无奇的杀妻桥段比起来,一个难以自控的跟踪狂会更加吸引眼球——至少艾略特夫妇会喜欢这个想法。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玛丽贝思,却被转到了语音信箱。
当驾车驶进德西所住的小区时,我对德西的看法也变得焕然一新:这家伙并不是个富家子,他是个富得流油、富得要命的阔佬。此人住在圣路易斯拉杜区的一栋豪宅中,光那幢房子只怕就值至少五百万美元,该豪宅是一栋白色砖制建筑,配着黑漆百叶窗、煤气灯和常春藤。为了这次会面,我还精心装扮了一番,穿了一套体面的西装,打着领带,但在摁响门铃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与其穿着四百美元一套的西服在这个富人区丢人现眼,还不如索性穿一条牛仔裤呢。这时我听见了精致皮鞋发出的咔哒声,一路走出屋子深处到了前门,随后门开了,一阵寒气向我迎面扑来。
德西看上去十分英俊,十分体面,必定是因为眼睛或下巴的线条作祟,不过巧合的是,我倒一直憧憬着自己看上去会是这副模样。他有一双深陷的杏仁眼,跟泰迪熊颇有几分相像,双颊上都长着酒窝。如果别人看到我们两人在一起的话,恐怕会认为他是其中安分守己的那一个。
“喔,”德西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的面孔,“原来你是尼克,尼克·邓恩,天哪,我对艾米的事很过意不去,请进,请进。”
德西领着我进了一间风格冷冽的客厅,屋子里透着一派出自装潢师之手的男子汉气概,搭配了许多不怎么舒适的黑皮革。他向我指了指一张后背格外刚硬的扶手椅,我倒是很想遵照主人的嘱咐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可我发现那张椅子只能让人摆出一种姿势,好似受训的学生一般挺起身坐得笔直,乖乖地认真倾听。
德西并没有问我的来意,也没有解释他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了我,不过最近对我态度怪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人们要么突然间恍然大悟想起了我是谁,要不然就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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