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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到現在, 祁遙是不清楚獸人為什麼忽然就慍怒不已, 一雙豎起的獸瞳里,全都是濃烈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

然而獸人唾液也具有癒合作用,因而唇舌尖的痛楚持續的時間不長,只是來自對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寒冽銳利的氣息, 給祁遙一種對方好像下一刻就要將他給撕碎,拆吃入腹。

扯掉的外套無聲落在地上,空氣里祁遙的呼吸深漸漸沉重起來。

他兩臂被獸人抓著,無法動彈,拒絕的話更是因為獸人一直都堵著他的嘴而無法順利發出來。

眼看著事態要朝著一個可怕的方向發展,忽的,獸人停了下來, 他將自己身軀從祁遙身上撤開,獸人幽亮得令人心顫, 祁遙愣愣地看著, 恍然中,他似乎從獸人這張陌生的臉龐里,看到了另外一張容顏。

眼角被獸人撫了下,祁遙下意識地低下眼, 去看獸人的指腹,就見到那裡有點反光的濕意。

獸人鬆開祁遙的手,轉身彎腰,伸手撿起了地上祁遙的衣服,捂在他微顫的身上,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再深的怒氣,在看到祁遙眼角溢出的淚水時,突然就轉換為另一種像是陌生,也像是異常熟悉的情緒。

好像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幕,他沒控制住,傷了祁遙,讓對方不只落一滴淚,而是落很多滴淚。

獸人一臂將祁遙拽進懷裡,緊緊抱著他,想就這麼將人嵌到自己身體裡。

&ldo;別走,別……和他走。&rdo;獸人並不擅長說話,他們這個種族,向來不用語言來獲得什麼東西,自己看上的,想要的,直接用蠻力搶過來。

祁遙眼帘一顫,他緩緩轉過視線,看著獸人刀鋒般銳利的側臉輪廓,心中激顫不已,他嘴角扯出一個細小的弧度,笑容中隱含著一絲苦澀。

怎麼辦,他快要動心了。

而他依舊無法確定,獸人到低是不是沈軼。

不是的話,就表明他在背叛沈軼,他在背叛他的感情。

祁遙掩蓋下眼帘,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獸人了。

被丟棄在小路邊的那袋米,回去的時候還在那裡,沒有被人給撿走,祁遙提著米返回家,好在外套是拉鏈的,只是裡衣被扯碎了,拉上外套拉鏈,到是看不出多少異常。

回到家裡,江母從祁遙手裡接過米,抬頭裡發現祁遙一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似乎嘴唇也有點紅腫。

江母擔心地問祁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還伸手去碰祁遙的額頭,想看看是不是溫度偏高。

祁遙抓住江母的手,搖搖頭並平靜地說道:&ldo;我剛在樓下遇見一個叫曹渠的人。&rdo;

&ldo;曹渠?哦,對了,對,你爸請他幫忙找過你,你和他道謝了嗎?他真的是個不錯的人,都沒有收我們錢,說他們正好要去山林里找些藥材。&rdo;江母的認知里,曹渠就是優秀的還助人為樂的人。

&ldo;道過謝了,藥材?他是醫生啊。&rdo;祁遙想從江母這裡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江母回憶了片刻:&ldo;好像是,聽你爸說曹先生還在一所醫科大學執教,還沒有三十歲就當教授了,真是年輕有為,小宇你多向曹先生學習學習。&rdo;

&ldo;我會的。&rdo;祁遙點頭,他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逐步形成。

只要曹渠一天不斷了對獸人鴉的捉捕想法,就一天存在威脅,祁遙指骨彎曲,用力到隱隱泛白,這一次不能再像上個世界那樣蠢鈍,坐以待斃了。

夜裡一如昨天那樣,獸人按時到了祁遙的房間。

不過也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獸人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扛了一隻體型龐大的灰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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