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5页)
忽然想起有趣的事来,拍拍他脸颊,伍月笙说:“那时候你知道我是你侄女……”
陆领暴走:“你是我妈!”
伍月笙讪讪一乐:“我是说,你以为我是你侄女儿,不跟我上床,后来还是没忍住。当时害怕了没有?”
他合起眼不看她调戏的目光,嘟囔着骂:“屁啊……”
邪淫之罪乃至亲,死堕无间地狱,屠割烧磨。她说他,一辈子行善积德,也怕因为这种事下地狱吧?
陆领脱口说:“我有什么好怕的啊?跟你在一起,哪儿不是地狱?”她还好意思说!他那会儿多矛盾,事后还一直想,这他妈算不算骗奸啊,可能他一辈子就这么不自在。感情她根本就啥都明镜似的,他了哼了哼:“我下地狱你也跑不了。到时候你下十八层,我宁可下十九层。”
伍月笙嘻嘻笑:“管事儿的能给你开单间儿吗?你就认命吧,谁让咱俩是一样的人。”
陆领梗着脖子看她一会儿,似是同意了这种说法:“那你认命了吗?”
伍月笙眼波荡漾:“我认你了。你就是我的命。”
陆领沉默,良久,他问:“你跑去找我哥,跟七嫂说了吗?”
伍月笙不胜娇羞地再次重申:“交给你了。你就是我的命。”
陆领颓然地躺回她怀里:“你这是不想要命了……我看出来了。”
(完)
七元的情事
这年的冬天非常冷,春节已过,进入3月份,还是常常包天儿下雪,从早下到晚。地面上积雪老厚,成全了孩子,可愁死了大人。小孩儿们贪玩,整天地雪里疯闹,完全不想到进了屋里是怎么遭罪。尤其是入了夜,风吹飞了保温的云,卷起着阴森的大烟炮,窗框共震鼓燥。一家几口挤在炕头,扯了家里全部的铺盖,还是无法抵抗严寒。早上醒来,口鼻下的那块棉被挂满白霜,窗台下一盆洗脸水,已是一坨冰块。
这种情况,程元元并没经历过。
刚建起半年的市委家属楼,供暖自然是没问题,越到半夜反而越热,加上困意渐渐袭来,程元元上下眼皮开始打瞟,连着大半行的字都写到了笔记格线上。台灯下瘦瘦的小脸忽高忽低,投在墙壁上模糊的的侧影轮廓柔和,长睫毛不停扇动,是主人不同睡眠妥协的最后坚持。
房门发出细小声响,她被惊醒,揉着眼睛回头看。
进来的是三姐程旋,看到她仍摊了一桌子书本熬夜,心疼地皱着眉说:“七元你咋还不睡!都几点了?”不由分说走过来拉她去床上,自己则细心地将她翻到的书折上页合起,收装书包里,尺笔放进文具盒,又把钢笔抽满水,四下看看再无遗露,这才到妹妹床边帮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出去。
黑暗中房里只有一声叹息,程元元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伸个懒腰,不知道该拿这个毫无睡意的长夜怎么办。
程家共有子女七个,程元元最小,与她紧邻的小哥大她四岁,在部队里刚转了中级士官。全家只有她这一个仍在读书的,成绩又是相当理想,可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程老爷子养了这么多孩子,虽然目前看来个个出路都不错,遗憾的就是没养出一个大学生,全部希望寄托在小女儿七元身上。他这小丫头也争气,又听话又自觉,学习不用别人看。还有四个月就高考,寒假里别家孩子都出去走亲戚,就她老老实实呆在家看书写作业。
程元元以前也常出去玩,到了同学家里,对方家长都拿她当贵客待。就这么大一个九马山,别人听到她父亲的名字,难免换种眼色重新打量。小的时候还好,孩提不认功利场,等到读了高中,相互之间看出了差别,三六九等也就渐渐分出,怎么也是亲近不起来的了。她记得中考结束还一起玩得好好的几个女同学,到了高中就对她明显地疏远,偶尔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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