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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薄薄的屏障里, 烏致終於開口道:&ldo;你……&rdo;
拂珠還有點動不了,便等著他說完。
可他只說了那一個&ldo;你&rdo;字就再沒有下文,似乎他也不知此時該說些什麼。
說多是錯。
說什麼都是錯。
他早就一錯到底了。
他不說,拂珠說:&ldo;還不走?&rdo;
白近流也說:&ldo;趕緊走!&rdo;
最好是連滾帶爬, 走得越遠越好!
白近流扭頭, 隔著屏障看了宋如鶴一眼, 然後又轉回來,不耐煩地抓了抓面前屏障。
死烏致,臭烏致,馬上如鶴師姐就過來了,他還不走,是想讓別人看到他是如何強迫姐姐的嗎?
真真可惡之極!
忍不住又扭頭看了眼宋如鶴,白近流一邊估算著宋如鶴還要幾息會看清這邊光景,一邊呼哧呼哧地喘著氣,瞪視烏致。看烏致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白近流情緒不由變得焦躁起來。
走啊!
為什麼還不走?
就這麼想讓別人看到?
踏踏踏。
宋如鶴已經近得可以聽到她腳步聲了。
既輕又穩,一下接著一下,白近流更急了。
小獸齜了齜牙,剛想對烏致罵一句滾,就見烏致突然把手一揮,困在它周圍的屏障瞬間消失。它愣了愣,反應過來,飛撲向烏致。
烏致起身避開。
白近流頭頂的角雖在先前的撞擊中破裂開來,有隻更是裂得快要從根部斷開了,但那兩角間仍閃爍著細微光芒,在滿頭滿臉的鮮血的映襯下,甚而隱隱顯出一股凶煞之意。
這凶煞無疑很不同尋常。
至少烏致感受到後,他下意識看向拂珠,想問她可知這妖獸究竟是何血脈,但終歸沒能問出口,因為白近流撲過來後,目標其實不是他,而是拂珠。
只一眨眼,紅白相間的小糰子撲到拂珠身上。
下一瞬,小糰子伸出爪子,牢牢按住拂珠衣領。
按得緊了,白近流轉頭,繼續沖烏致齜牙,滿心的怒意高漲著,那股凶煞也愈發濃烈。
&ldo;滾啊!&rdo;
白近流惡狠狠地罵:&ldo;壞東西滾遠點,再敢欺負姐姐,我拼死也要咬斷你的手!&rdo;
烏致沒說話。
他默然看向白近流說的手。
他的右手。
自從那日在火牢被極天碧炎陣折騰了陣,最近這段時間,他這隻手沒怎麼犯過疼。
可今日,不過一句狠話,這隻手就又疼了起來。
右手輕微地顫抖,仿佛當初親自斬斷之時那樣疼,甚而疼得馬上就要流出血般。然烏致面上沒露出半分痛色,他僅將手往袖子裡藏了藏,整隻手臂背到身後去,不讓拂珠瞧。
拂珠沒瞧。
他沉默著深深看了眼拂珠。
目光深邃,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進心底。
然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退後兩步,身形淡去,他走了。
隨著烏致離開,&ldo;嘩&rdo;的一下,此地所有屏障全部消散。
恰此時,宋如鶴也到了白近流估算的能看見這邊光景的地段。
儘管距離拂珠尚有些路程,但以宋如鶴的目力,她已然能夠看清屏障消散後的拂珠。
許是沒料到拂珠雖的確在這裡等自己,但那等的姿態卻全然出乎預料,饒是一貫高貴冷艷,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仙宗師姐,這下都不禁蹙了蹙眉,加快腳步過來。
到了近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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