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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珠便不被打擾也不被攔截的,下到池子裡。

於是一如當年在北域妖池,滿池的鳳凰火都傷不得拂珠分毫,這回她體內融了鳳凰魂息,身上猶有鳳凰威壓尚未消散,鍛劍爐內愈發風平浪靜,任由她蹚水似的,越走越深。

漸漸的,修士們再望不見拂珠身影。

有人就想離開。

鍛劍爐已毀,將離已走,拂珠也殺不了,再呆下去沒什麼意思了。

豈料剛走幾步,就被嬴魚的和鼎編鐘攔住。

這一攔非同小可。

當即鏘琅琅的拔劍聲響起,被攔住的這人的同門迅速圍過來,劍尖紛紛對準了嬴魚。

這人也道:&ldo;嬴魚宗主這是何意?&rdo;

嬴魚眼皮微抬。

他目光掃過這人拿在手裡的,於剛剛收到的傳音符。

&ldo;怎麼就急著走了,&rdo;嬴魚緩緩道,&ldo;是想趕回去救人嗎?&rdo;

這人一下抓緊了傳音符。

同門也都面色劇變,劍尖再對不準嬴魚。

周遭修士們看著這番變動,依稀明白了什麼。

便在越來越多的修士收到從別的星門送進來的傳音符,眼看著才因《十面埋伏》緩和下來的氣氛,又要再度變得焦灼時,拂珠葬完劍,從火光中走出。

拂珠回到獨孤殺身邊,烏致則在嬴魚身畔立著。

拂珠沒看烏致。

但即便沒看,她也差不多能猜出,此刻烏致必然在暗自緬懷著什麼。

她能感到他盯著她的目光,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看穿。

說起來,如果不是亂瓊一直在她手裡,又她以師妹之名替師姐葬劍理所應當,恐怕烏致早將亂瓊搶走。

拂珠記得,當初亂瓊的劍鞘,烏致就想從楚秋水那裡搶。

不過現在誰都搶不了了。

劍鞘和碎片一起,全被她埋入了鍛劍爐地下。

調整好心情,拂珠張了張之前彈琵琶的那隻手,指尖似還殘留著隱隱約約的絲弦觸感。

她以私語問獨孤殺:&ldo;之前我出帝墓,托張師弟送回去的龍繭草,師兄用了嗎?&rdo;

獨孤殺說:&ldo;用了。&rdo;

現在青骨的弦就是用龍繭草的絲做的。

不過:&ldo;我手法沒你好,抽出來的絲容易斷。&rdo;

拂珠說沒事。

等回宗了,她給他做新弦。

反正以往青骨的弦,都出自她手‐‐

對,還有師父。

不知道師父用沒用龍靈木。

師父一貫是盡神大鼓的鼓身都快敲裂了,也懶得修整,只她這個當徒弟的還惦記著找合適的木料。

&ldo;師父也用了。&rdo;

獨孤殺微微笑了下,笑容如曇花一現,分外好看:&ldo;用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說她手生,沒你弄得漂亮。回頭還是得你重新給她弄。&rdo;

拂珠道:&ldo;師父就是懶。&rdo;

明明在她會煉器之前,盡神都是師父自己動手保養。

是她動了心思想學煉器,結果才剛學點皮毛,師父就一口咬定她手藝好,將盡神交給她,自己清閒當甩手掌柜。

獨孤殺認同犯懶這個說法。

但:&ldo;師父偶爾也有勤奮的時候。&rdo;

譬如盯著他練身法。

否則他不會拿《十面埋伏》來跟拂珠合奏,這支曲子太過於激烈了。

拂珠想了想:&ldo;也是。&rdo;

她是劍修,身法一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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